我家门口突然蹦出来个“彩蛋”。那天我刚买完菜，手里还攥着根小葱，抬头一看，老头站在单元楼口，像刚下线的NPC。他头发白得像刚刷完墙，背有点驼，拎着一只褪色帆布包，像是误入了现代都市的老式邮差。我们对视的那几秒，空气都懒得动。说实话，这场面，堪比C罗回归曼联时老球迷的表情：既想问“你谁”，又想骂“你咋还会回来”。
三十年前的清晨，父亲那一走，没回头。大哥十二岁拉着我的手，妹妹还在怀里吸鼻涕。母亲当时正烙饼，锅气糊了她的眼。父亲呢？像偷渡似的，冲门而去，动作行云流水，连句“再见”都不舍得多给。后来听邻居八卦，说他跟着邻村女人南下了。那时候“南方”是个魔法词，什么都能包容，甚至一个男人的消失。
母亲挑着扁担，左边大哥的书包，右边妹妹的尿布，硬是在县城菜市场混了十年。冬天冻疮，夏天汗如雨，手上缠着胶布也能算账。大哥十六岁进工地，肩胛骨被钢筋压得变了形。他供我念完中专，还把妹妹送进师范。我们仨，哪有时间琢磨“父爱”？家里那点温情全靠母亲一口气撑着，外人问起父亲，母亲嘴唇一抿：“死了。”说了几年，我们也真信了。
现在父亲又现身，开口就要我们养老。我真想笑场，忍住了。大哥一进门，屁股还没坐热，眼神就往地上飘。他手指头有个疤，是小时候追着父亲磕的。大哥没搭理他，嘴里蹦出一句：“妈走的时候，眼闭了三次才合上。”气氛立马冷到极点。妹妹站阳台抱着外甥女，脸色比天还阴。她小时候哭着要爸爸，现在抱娃，手指都掐白了。
夜里我躺在床上，听着隔壁父亲的呼吸，心里跟打鼓一样。三十年，他缺席的岁月像个哑谜。现在他回来了，张口就要养老。这事搁谁身上都够呛。血缘这东西吧，真像球场上的VAR，明明白白摆在那儿，可吹不吹、怎么看，全凭场上裁判一句话。情感？那早就被时间冲刷成了旧新闻。
说到“父爱缺席”，这事也不是咱家独有。查查心理健康数据，单亲家庭孩子成年后信任感、归属感普遍偏低。那些年我们仨，谁不是靠一身硬皮、死扛上来的？社会舆论爱说“孝顺第一”，可你见过谁家比赛，中场缺席三十年还想直接上场领奖的？新闻里明星被亲爹老妈“突然召唤”回归的，网络直接判死刑。可到自己身上，谁敢拍胸脯说“不带一点动摇”？情感债务，哪有那么容易“清零”？
父亲在沙发上，眼珠子扫来扫去，嘴里念叨这些年苦啊累啊。说到底，三十年没见，突然冒出来要养老，难不成把咱们当成ATM？有时候真想借用网友的吐槽：“亲情这玩意儿，不能按需分配，也不能按月充值。”你说舆论怎么站队？永远站在道德高地，喊话别人家孩子要“以德报怨”。可谁家孩子没在夜里哭过，谁家长没在清晨咬牙熬过？
再说一句，养不养，真不是外人一句道德绑架就能解决的。我们仨这些年，早摸清了生活的底牌。母亲撑起的天，父亲留下的坑，补了几十年都没补平。现在他回来了，指望我们兄妹三人“原谅一切”，这剧情可比世界杯逆转还难信。你要说原谅，心里堵得慌。你要说放下，血缘又像快递，丢不了。
想起前阵子看NBA纪录片，球员老爸缺席，儿子成了联盟巨星，最后一句“我没爹也能打出名堂”直接把我看笑了。可现实里，谁能这么洒脱？社会新闻里“失踪父亲归来求养老”，评论区两极分化，支持和反对都能掐到天亮。可谁能百分百站在“对”的一边说话？生活从来不是二选一，都是一堆烂摊子自己收拾。
讲真，成年人的世界里，完美剧情只存在于剧本。我们兄妹仨这场“亲情大逃杀”，谁都没赢。父亲回来了，故事还在继续。你要说“家庭温情”，那是电视剧才有的镜头。真到现实，只有一地鸡毛和一堆没结账的情感账单。你问我怎么选，我能说出答案吗？只能说，这比赛还没吹哨，咱们都得硬着头皮踢到底。
好了，说了这么多，屏幕前的你们，遇上这事儿会怎么选？继续“孝顺”，还是“各自安好”？评论区见，别光看热闹，来，聊聊你们的答案。我这心里啊，别说世界杯，连踢毽子都不敢认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