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因我是女孩,表弟叫嚣我“绝户”要霸占我的房,我直接让他补齐房租再喜提三年牢饭

发布日期:2025-09-10 点击次数:164

我的房子,我的癌,我那想让我“绝户”的表弟

我花钱买的房子,准备卖掉给自己治病,却被一直借住的表弟告上了法庭。

他给出的理由振振有词:我卖房没有优先通知他,侵犯了他的优先购买权,因此,我必须赔偿他的损失。

他仗着我爸重男轻女,从小把他当亲儿子疼,也仗着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女儿,认定我迟早是个“绝户”的命。

他在电话里笑得肆无忌惮:

“姐,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?你挣再多,到头来不还是得留给我?我提前帮你花点,有什么不对?”

听着电话那头得意的声音,我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,也忍不住笑了。

也好,那就法庭上见。

我提交的第一份证据,是表弟刘浩三年来从未支付过一分钱房租的记录。我告诉法官,这并非租赁关系,而是基于亲情的无偿借住。既然他先无视亲情,那我收回房子,合情合理。

法庭上,表弟和我爸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。

而我,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,心态反而异常平和。我对着法官,一字一句地说:“法官大人,亲戚一场,我连房租都没问他要过。现在他反过来,凭什么要我赔偿?”

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,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手里捏着刚出的检查报告。

白纸黑字,原告:刘浩。诉讼请求:要求我赔偿因侵犯其房屋优先购买权所造成的经济损失。

我捏着那张纸,指尖都在发抖,最后却没忍住,嗤笑出了声。

用我自己的钱买的房子,卖掉,居然还要赔偿他?这世上还有这种道理?

我拨通了法院的电话,再三确认,起诉我的,确实是我那位好表弟,刘浩。

电话刚挂,我爸的咆哮就穿透了听筒,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。

“刘倩!你胆子肥了是吧!卖房子这么大的事,谁都不通知一声!”

“你让你表弟以后住哪儿?你让他滚去睡大马路吗?”

心底那股被压抑许久的火,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。我攥着手机,声音却出奇地冷静,甚至带着一丝笑意。

“他爱住哪儿住哪儿。在我那白住了三年,还想怎么样?”

“再说了,我卖我的房子,关他什么事?他凭什么起诉我?让我赔偿他,这是哪门子的道理?”

我爸在电话那头被我噎得一口气没上来,随即是更猛烈的爆发。

“怎么不关他的事?他不是外人,他是你弟弟!是我们老刘家唯一的根!”

“凭什么?就凭他是个带把的!能给我们刘家传宗接代!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你懂个屁!”

“我告诉你,刘倩!你赶紧把收人家的钱退回去,然后把房子过户到你弟名下!这事儿就算完了!”

说完,电话被狠狠挂断,只剩下“嘟嘟嘟”的忙音,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。

我妈在我出生后就落下病根,身体一直不好。从小到大,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“倩倩,是妈没用,没能给你爸生个儿子。现在家里全指望你表弟了,你以后可得多帮衬着他。”

可这“帮衬”,也得看对方是不是个值得帮衬的人。我那个表弟,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,初中没读完就辍学,成天游手好闲。

而我,在他们眼里,再怎么努力,再怎么优秀,都抵不过一个“带把的”。

挂了父亲的电话,我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幻想,拨通了我妈的号码。

电话接通了,传来的却是她疲惫又带着责备的声音:“倩倩,这件事,是你做得太过分了。”

我的心,一点点沉了下去。我深吸一口气,把那句在喉咙里滚了无数遍的话,轻轻地说了出来:

“妈,我生病了。”

“生病了就多喝点热水,你们这些年轻人,就是平时日子过得太舒服了,身体才这么娇气。”她轻描淡写地带过,话题立刻又转回了房子上。

“倩倩,这个家,以后终究是要靠你表弟撑起来的。你早晚要嫁人,是泼出去的水,这房子给了你,不就等于给了外人吗?”

“听妈一句劝,赶紧把房子要回来,过户给你表弟,啊?”

听到这里,我的眼泪终于决了堤。我默默地挂断电话,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张三天前签下的手术同意书上。

诊断那一栏,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:乳腺癌。

是啊,这样一个家,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?

那一刻,我彻底放下了。我开始冷静地联系律师,准备应诉。

当我把律师函的照片发到家庭群里时,他们才真正慌了神。

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,我一概不接。没多久,我爸的威胁短信开始轰炸我的手机。

【刘倩!你这个白眼狼!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!房子卖给外人,就不能给你表弟?】

【这样,你赶紧把钱退了,跟买家说不卖了!我让你妈先给你凑一千块钱!】

【剩下的,让你妈去城里打工,慢慢还你!】

我看着那些文字,只觉得荒唐又可笑,像是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。

没多久,我妈的电话又来了。我叹了口气,还是接了。电话那头,是她压抑的哭声。

“倩倩,是妈对不起你,是妈没用……但你也要体谅……”

“别再说什么没给他生个儿子之类的话了。”我平静地打断她,“妈,我现在就问你一句,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生活?”

“跟他离婚,离开那个家。如果你愿意,我养你。我们可以找个小城市,重新开始。”

这是我手术之后,第一次有这样大胆的想法。如果她愿意,或许,我还能拥有一个家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随即而来的是她更加激动的指责。

“倩倩!你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?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爸!你怎么能劝我离婚?”

“再说了,一个女人离了婚,这辈子就毁了,走到哪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!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?”

“我就说让你早点找个男人嫁了,也不至于说出这种浑话来!”

果然,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。她不仅不愿意,甚至还反过来指责我,认为我没结婚,所以思想才会如此“偏激”。

听到这些,我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。我怎么会对这样的人,还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。

“妈,你要是真想替他还钱,那就自己去挣吧。等你们凑够了钱,可以去问问新房主,看人家愿不愿意再卖给你们。”

“我的房子,已经卖了。所有手续,合法合规。”

我没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我知道,这场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

第二天,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。家里的号码我早就拉黑了,打来的是我前公司的HR。我查出病之后就办了离职,想着人生苦短,不想再为什么卖命了。

“刘倩,你现在在哪儿?你爸妈和你表弟找到公司来了,正在门口闹呢!还拿着手机拍视频,说要曝光我们公司雇佣不孝女!”

“你赶紧过来一趟吧,影响太不好了!”

我的头“嗡”的一声,几乎要炸开。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公司的?

我没办法,只能拖着手术后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,换好衣服,打车往公司赶。

路上,我点开了短视频软件,切换到同城频道,第一个弹出来的,就是刘浩的直播。他倒是聪明,自己躲在镜头后面,把我爸妈推到前面当演员。

直播画面里,我爸像一尊门神,叉着腰指着公司紧闭的玻璃门,破口大骂。

“把刘倩那个小贱人给我叫出来!”

“这种不孝敬父母,不爱护弟弟的人,你们公司也敢用?你们这是什么破公司!”

“我告诉你们,她今天不出来,我们就不走了!吃喝拉撒,我们就在这儿了!”

说着,他转过身,看到我妈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,气不打一处来,竟直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。

“老子在这儿说话,你杵在那儿当木头呢?!”

“打电话!再给那个贱人打电话!要你有什么用?连个女儿都管不住,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”

刘浩大概以为,这场闹剧能博取同情,让舆论都来谴责我这个“不孝女”。

可他没想到,弹幕的风向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。

【我的天,这是亲爹吗?一口一个“贱人”,听得我头皮发麻。】

【这个女孩也太可怜了吧,有这样的父亲,换我我也不敢回家啊。】

【家暴男!没看他刚才怎么打他老婆的吗?还当着直播的面!】

看到弹幕开始失控,刘浩有点慌了,连忙跑到镜头前解释。

“各位叔叔阿姨,我叔叔平时不这样的,今天主要是被我姐气糊涂了,才说了胡话。”

“再说了,为人子女,孝顺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我姐倒好,电话不接,信息不回……”

他这么一解释,弹幕里立刻有人开始追问房子的事。

我爸听着刘浩在那儿小心翼翼地描补,一把将他推开,自己凑到镜头前,唾沫横飞。

“我们家就这一个男丁,我侄子就是我们老刘家的独苗!这房子不管是她的还是我的,最后都得留给他!”

“男的,就是传宗接代的!女的能比吗?”

“再说了,这是我们的家事,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在这儿指手画脚吗!”

我爸这番话说完,刘浩立刻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直播。但为时已晚,这段视频已经被无数人录屏,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在网上发酵。

视频下面的评论区,彻底炸了。

【窒息了,这是什么年代了,还有这种思想?】

【小姐姐快跑!我已经帮你报警了!刚才那段直播就是家暴的铁证!】

我还没赶到公司,HR就打来电话,告诉我他们已经被警察带走了。

我心里过意不去,连忙说公司有什么损失我来承担。

好在公司的同事大多知道我生病辞职的事,不仅没让我赔偿,还反过来安慰了我几句。

说起来,我真得感谢他们这一家子。他们一直在用自己的愚蠢,为我提供最有利的证据。

刘浩大概是真怕了,连夜注销了短视频账号。

可互联网是有记忆的,那些铺天盖地的录屏,已经把他们一家钉在了耻辱柱上。

第二天,我收拾好东西办理了出院,下午还要去法庭。

我先把行李安顿在临时租的公寓里,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赶往法院。

在法院门口,我看到了那熟悉的一家三口。

我爸一见到我,眼神就跟刀子似的,话也淬了毒。

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生了你!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,当初生下来就该直接把你掐死!”

他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,被他骂得抬不起头。

可我只是看着他,平静地笑了笑:“那你可能这辈子都当不成父亲了。”

“这些年,你怎么没再生一个出来?难道是你不想吗?”

我没生气,他反而被我气得捂着胸口,大口喘气。

我妈站在一旁,脸上带着一种示威般的表情,似乎在等我服软。但我只是转过头,安静地听我的律师交代注意事项。

她见我不理她,竟然心一横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我面前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
“倩倩,妈求你了!你要那套房子有什么用啊?为什么就不能让给你表弟呢?啊?”

刘浩站在她身后,嘴角那抹得意的笑,怎么都藏不住。

从小到大,他就是这样。想要什么东西,甚至不需要自己开口,我爸妈就会双手恭恭敬敬地送到他面前。

他大概觉得,这次也一样。

我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,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
“谁说我不需要?”我看着他们,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也需要。没有它,我会活不下去。”

他们三个人的脸上,都露出了不解和怀疑的神情,但我没再解释。

庭审开始,我爸大概是想给我个下马威,一开口就拍着桌子大吼。

“我是她老子!她要是不把房子给我,那就是不孝!法官,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!”

法官皱了皱眉,当庭给予了警告。

法庭恢复秩序后,刘浩显然也是做了功课的,提出的观点有板有眼。

但我并没有丝毫慌乱。

我看向我的律师,他冲我点了点头。我这才开口:

“对于原告提出的‘优先购买权’,我方表示认可。”

刘浩一听,立刻得意忘形地打断我:“那你还废什么话!赶紧把房子赔给我!”

“开个庭磨磨唧唧的,耽误我多少事!不仅房子要给我,你还得赔偿我这段时间的精神损失费!”

我看着他那副丑恶的嘴脸,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:

“但是,‘优先购买权’成立的前提,是租赁关系。而你,刘浩先生,你并不是我的租客。”

“我只是基于亲情,将房屋无偿借给你暂住。既然是借住,何来租赁关系?既然没有租赁关系,又何来优先购买权?”

“况且,就算我们退一万步讲,认定这是租赁关系,那么请问,这三年来,你支付过一分钱的房租吗?”

三个人都愣住了,尤其是刘浩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
“刘倩,你放屁!你还要不要脸!”

“我凭什么给你房租?老刘家所有的东西,本来就都是我的!”

“你没听我叔和我婶说吗?你挣的钱,你的房子,以后都是我的!你个赔钱货,有什么资格跟我争!”

因为他们再次扰乱法庭秩序,法官立刻让法警对他们进行了制止。

而我方律师,则不慌不忙地提交了所有证据。包括但不限于刘浩长期居住在该房屋内的照片、水电费缴纳记录(一直由我缴纳),以及最重要的——他从未向我支付过任何费用的银行流水证明。

我爸看着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,气得浑身发抖。

“要什么房租?他是你亲弟弟!你不帮他就罢了,还问他要房租?”

“你让我们这张老脸,以后回村里往哪儿搁?”

刘浩看着我的眼神,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,他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
“好,好你个刘倩,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。”

“我就说,你怎么一直没动静!”

所有证据都经过了法庭的核实,最终,法官当庭宣判:驳回原告刘浩的全部诉讼请求。

与此同时,法庭支持了我方的反诉请求:判决刘浩在十五日内,向我补齐过去三年按市场价计算的房屋租金,共计七万两千元。逾期未支付,将申请强制执行。

走出法院,那三个人立刻像苍蝇一样围了上来。

我妈一脸心痛地看着我:“倩倩,你怎么能这么做?当初说得好好的,房子是给你表弟免费住的。”

“你怎么能反过来问他要房租呢?他一个孩子,哪儿来的钱?”

“他有没有钱,关我什么事?”我冷冷地看着她,“他住我房子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给我交租?他起诉我赔偿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他自己一分钱都没给过?”

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愤怒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,我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。

我爸下意识地抬起了手,想打我,但看到周围立刻有人举起了手机对准这边,那只手又悻悻地放下了。

不用想也知道,这几天,他们的日子一定很难过。

网络的发酵速度超乎想象,上次直播又没有打码,我甚至看到他们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,想必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了。

我没再理会他们,转身就走,把他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声,远远地甩在了身后。

回到临时的住处,我才发现,今天庭审的全过程,又被旁听的人发到了网上。

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,他们甚至扒出了我一个停用好几年的社交账号,上面只有一条动态,是三年前买房时拍的视频。

我的私信箱,已经快要被塞爆了。看着那些来自陌生人的鼓励和安慰,我的心里,第一次涌起了一丝暖意。

刚做完手术,身体还很虚弱,我不想再理会那些糟心事,只想好好休养。

正准备关掉手机,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接通后,才发现是买我房子的那位大哥,林哥。

“喂,林哥,怎么了?”

这位林哥是个爽快人,当初看房,就因为从阳台能看到一大片稻田,风景好,二话不说就全款买下了。

卖房的时候,因为我急着用钱,所以也坦白地跟他说了家里的情况,不想因为这些破事给他添麻烦。

可他当时听完,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。

“没事,我就喜欢黑吃黑。”

我当时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直到后来看到他身边跟着的两个保镖,才明白,他确实是不怕事的主儿。

不过,刘浩大概不知道这些。我搬走后,顺便把大门的锁换成了最高级别的防盗锁。

林哥买下房子后就出国旅游了,朋友圈里都是他在世界各地潇洒的照片。

所以,刘浩上门去找茬,敲不开门,想砸又发现门太结实,只能悻悻而归。

但他应该是盯上了这套房子,发现林哥回来后,又开始上门骚扰了。

电话那头,林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,又有些好笑。

“妹子,你那个表弟,有点吵啊。我等下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,你可别生气。”

我愣了一下,没太明白他的意思。他是想让我去处理,还是在提前跟我打招呼?

“林哥,实在不好意思,给你添麻烦了。你放心,我马上就回去处理。”

我挂了电话,立刻收拾东西,准备回老家一趟。

为了安全起见,我把大部分行李寄存在酒店,只身坐车回去。

离老远,我就看见刘浩领着一群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混混,围在我家楼下,对着楼上吹口哨、叫骂,一副不把人赶走誓不罢休的架势。

我没有立刻上前,而是先打开了微信,看到了林哥几分钟前发来的一条消息。

【不用回来,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。你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,我就不出手了。】

看到这条消息,我忽然觉得这位林哥还挺有意思的。

再看看楼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,我心想,刘浩这次,恐怕是踢到铁板了。

我给林哥回了条信息。

【哥,你随便处理,不用顾忌我。除了血缘,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】

发完消息,我让司机在路边停下,告诉他我想包车,在这里等一会儿。司机一听有生意,也很乐意。

我就坐在车里,一边刷手机,一边看着楼下的闹剧。

一直等到快下午,司机看我饿了,还主动下车帮我买了份盒饭。

我刚吃上没几口,就看见一辆巨大的厢式货车,缓缓地开了过来,停在了楼下。

几个工人跳下车,开始往楼上搬东西。

刘浩看到这一幕,立刻得意洋洋地凑了上去,拦住一个工人。

“哎,哥们儿,这是往楼上送的?哪家的啊?”

工人以为他是住户,随口报了门牌号。刘浩一听,脸色立刻就变了。

“好啊!敲门不开,原来是在家憋着坏呢!这是故意恶心我是吧?行!行!给我砸!”

随着刘浩一声令下,那群小混混立刻嗷嗷叫着冲了上去,对着那些还没拆封的崭新家具拳打脚踢。

送货的司机都看傻了,连忙掏出手机报警:“喂!警察同志!快来啊!有人当街抢劫,砸东西啊!”

我一直觉得刘浩蠢,但没想到他能蠢到这个地步。

他大概是被家里人宠坏了,觉得这世界上所有东西都该是他的。再加上官司输了,还要赔我七万多块钱,心里憋着一股邪火,正好借这个机会发泄出来。

那些家具被砸得稀巴烂的时候,两辆警车呼啸而至。

刘浩那群小兄弟里,有个带头的黄毛小子,看到警察来了,一点都不慌,还慢悠悠地嚼着口香糖,吊儿郎当地走了上去。

“呦,今儿怎么来这么快啊?你们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,看清下车的人的脸后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“怎么是你们?王队他们呢?”

我坐在车里,心下了然。难怪这么有恃无恐,原来是局子里有熟人。

黄毛小子见来的人不是他认识的,觉得面子上挂不住,指着警察的鼻子就骂。

“让你们来干嘛的?赶紧回去!让王队他们过来!”

见几个警察都不为所动,他掏出手机,作势要打电话。

“非得我亲自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是吧?”

他号码还没拨出去,就被一个眼疾手快的警察上前,一把按住了手腕,反剪在身后。

刘浩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一看情况不对,转身想跑,结果被后面围上来的警察堵了个正着,一个接一个地被拷上了。

自始至终,买房的林哥连面都没露,只派了个助理过来处理后续。

那位助理还挺会来事,全程开着手机给我直播现场情况。我付了司机的车费,直接回了酒店,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,看着刘浩是如何一步步把自己作死的。

派出所对刘浩来说,跟自己家差不多,从小到大没少进,所以他一点也不怕。

更重要的是,他知道黄毛家里有关系,所以进了审讯室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。

直到黄毛接了个电话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对着电话那头大吼:“爸!你不能不管我啊!我是你亲儿子!”

挂了电话,黄毛像疯了一样冲到刘浩面前,揪着他的领子。

“都他妈赖你!要不是你,我爸怎么会不管我!”

然后他转头,对着做笔录的警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:“警察同志,是他!都是他指使我们干的!”

“他说砸了东西他负责,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!”

就在这时,我爸妈也闻讯赶到了派出所。

跟着他们一起来的,还有大伯和大伯母,也就是黄毛的父母。

大伯母一看到宝贝儿子被戴上了手铐,当场就撒起泼来。

“谁!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拷我儿子!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!我儿子犯了什么法了,你们要这么对他!”

林哥的助理上前,不卑不亢地解释,是因为他们毁坏了业主价值不菲的家具,所以才报的警。

大伯-母心里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,但嘴上却不饶人,斜着眼瞥了助理一眼。

“不就是几件破家具吗?能值几个钱啊?”

“根据购物发票,总计四十二万三千六百元。”

助理平静地报出这个数字,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尤其是大伯母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但还是强撑着。

“你当我们是傻子吗?什么破家具能值四十多万?”

“警察同志,你们管不管啊!他这是敲诈!是讹人!”

“是不是看他们有钱,你们就官官相护,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老百姓啊!”

本来警察对他们这一家子就没什么好感,听到这话,脸色更沉了。

“是不是讹人,发票和转账记录一看便知!”

“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我们偏袒谁了?”

大伯母一把抢过助理手里的发票,看到最后的总价,手都开始抖了,但依旧死鸭子嘴硬。

“就算值这么多钱,谁能证明是我儿子砸的?”

“当时那么多人在场,说不定是他们自己人砸的,故意赖在我儿子头上!”

“我儿子从小就乖,从来不会主动惹事的!”

她这话一出口,旁边几个被一起抓来的小混混立刻就不干了,纷纷指着黄毛和刘浩作证,就是他们两个带头砸的。

人证物证俱在,赖是赖不掉了。

最后,经过调解,黄毛因为是主犯,家里又有点底子,他爸妈咬着牙凑了二十万,算是取得了林哥那边的谅解,但还是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了十五天。

而剩下的二十二万,自然就落到了刘浩的头上。

我爸妈一听要赔二十多万,腿都软了。我爸指着刘浩的鼻子,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
“你这个……你这个孽障!我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!”

我妈则抱着刘浩,哭得天昏地暗。

大伯和大伯母赔了钱,又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,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爸妈和刘浩身上,指着他们骂了一通,然后摔门而去。

派出所让他们联系家属来交赔偿款,我爸妈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。

电话打过来的时候,我正在跟我的主治医生沟通下一步的化疗方案。

“刘倩!你赶紧拿二十二万过来!你弟弟被警察抓了!”我爸的语气,理直气壮,仿佛我欠他的一样。

我平静地听他说完,然后问:“我为什么要拿?”

“你……他是你弟弟!你不拿谁拿!你想看着他去坐牢吗!”

“他有手有脚,自己惹的祸,凭什么要我来替他收拾烂摊子?爸,从小到大,你们就是这么教他的,所以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。”

“还有,别忘了,他还欠我七万两千块的房租没给呢。”

说完,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
他们没钱,刘浩又拿不出赔偿款,最终因为故意毁坏财物罪,数额巨大,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。

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,我刚刚做完第一次化疗,躺在病床上,吐得昏天黑地。

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,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,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。

从那以后,我的世界彻底安静了。

我爸妈大概是彻底恨上我了,再也没有联系过我。我乐得清静,专心致志地开始了我的抗癌之路。

化疗的过程是痛苦的。大把大把的掉头发,吃什么吐什么,身体虚弱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。

有好几次,我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。

但每当这个时候,我就会想起我爸那张刻薄的脸,想起我妈那懦弱又偏心的眼泪,想起刘浩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。

我告诉自己,我不能死。我还没有看到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,我还没有为自己好好地活过一天。

就凭着这股不甘心,我一次又一次地从痛苦的深渊里爬了出来。

我卖掉的房子,还剩下一些钱。除了支付高昂的医药费,我还给自己请了一个护工,报了一个线上的心理疗愈课程。

在那些难熬的日子里,是护工阿姨无微不至的照顾,和心理老师温柔的开导,陪我走过了最黑暗的时光。

我开始明白,血缘,并不能定义亲情。有些人,即使流着相同的血液,带给你的也只有伤害和痛苦。

而真正的温暖,往往来自于那些与你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。

一年后,我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,身体也慢慢恢复了。

我剪掉了化疗后新长出来的、参差不齐的短发,给自己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,去了一直想去的云南。

我在大理的苍山洱海边,租下了一个小院子,养了一只猫,种了一院子的花。

我开始学着画画,学着做陶艺,把自己的生活,过得缓慢而丰盈。

偶尔,我也会从一些远房亲戚的口中,听到家里的消息。

听说,我爸妈为了给刘浩凑赔偿款,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,搬到了镇上的出租屋里。

听说,我爸因为受不了打击,中风了,半身不遂,整天躺在床上骂人。

听说,我妈一边要照顾瘫痪的丈夫,一边还要去餐厅洗盘子,挣钱还债,一夜之间白了头。

他们也曾托人来找过我,话里话外,还是希望我能“不计前嫌”,回去照顾他们,承担起“为人子女的责任”。

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拒绝了。

我的责任,是在他们生病时,送他们去医院。是在他们需要时,给予经济上的援助。

但我的责任里,不包括用我后半生的幸福,去为他们那可笑的“传宗接代”思想买单。

两年后,刘浩出狱了。

他瘦了,也黑了,眼神里少了当初的嚣张跋扈,多了几分阴沉。

他通过亲戚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,给我打了一个电话。

电话里,他没有道歉,也没有咒骂,只是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,问我能不能借他点钱,他想做点小生意。

他说,他不想再过那种被人看不起的日子了。

我沉默了很久,最后还是给他转了五万块钱。

我在转账附言里写道:

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。未来的路,你自己走。

从那以后,我们再也没有任何联系。

又过了一年,我的身体完全康复了。

我把大理的小院子退了,开始了我的环球旅行。

我去了冰岛看极光,去了土耳其坐热气球,去了非洲大草原看动物迁徙。

我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,听了很多动人的故事。

我的世界,变得越来越大。大到那些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人和事,都变得渺小,变得不值一提。

有一天,我收到了林哥发来的消息。

他问我,记不记得他当初说的那句“喜欢黑吃黑”。

他说,他查过了,当初怂恿刘浩去砸他家具的,是我大伯家的那个黄毛。因为黄毛家也看上了那套房子,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把林哥逼走,然后他们再低价买入。

林哥说,他后来用了一点“小手段”,让黄毛家的生意赔了个底朝天,现在也跟我爸妈一样,租住在镇上的出租屋里。

他说:“妹子,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”

我看着那条信息,笑了。

是啊,这个世界,或许没有绝对的公平,但一定存在因果循环。

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,总有一天,会以另一种方式,偿还他们欠下的债。

而你唯一需要做的,就是努力地、好好地活下去。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,都精彩。

现在的我,定居在了一个温暖的海滨城市。

我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,每天与花草为伴。

我依旧是一个人,但我再也没有感到过孤独。

因为我知道,我已经找到了那个,能与我共度余生的,最好的伴侣。

——那就是,我自己。

一个经历过风雨,却依然热爱生活,勇敢而独立的,我自己。

好了,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。我知道,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我冷血,觉得我对父母太过无情。但我想问问大家,如果换做是你,你会选择毫无底线地原谅,还是像我一样,决绝地转身,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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