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男友地下恋十年,他官宣了当红小花,我没闹,直接晒了我的大钻戒,他打电话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,我笑了:新郎不是你,有空来喝喜酒

发布日期:2025-11-24 点击次数:161

和男友地下恋十年,他官宣了当红小花,我没闹,直接晒了我的大钻戒,他打电话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,我笑了:新郎不是你,有空来喝喜酒
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

在与宋呈谨相恋的第十个年头,他对外公开了自己的恋爱关系。

令人痛心不已的是,那个女主角并不是我,而是一位当红的年轻女演员。

两家粉丝们好似炸开了的油锅,疯狂地庆祝着,纷纷留下了超过十万条的评论,同时还让这件事登上了数不清的热搜榜单,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。

我强忍着内心如刀割般的悲痛,晒出了一枚光芒四射的钻戒,正式宣布自己结婚的消息。

没过多久,宋呈谨的电话便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。电话那头,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:

“把微博删掉,别妄想用这种方式来逼我结婚。你心里明白,我现在事业正处于上升阶段,刚刚官宣了女友,根本不可能和你结婚……”

我深吸一口气,窗外的风轻轻拂过,我的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决然:

“宋先生,新郎不是你,有空来喝喜酒。”

说完,我便果断地挂断了电话。

这一挂,仿佛也斩断了我和他之间那长达十年的情感纽带。

宋呈谨彻底癫狂了,一夜之间,他打了无数个电话过来,每一声铃声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我的心上。

等到我真正结婚的那天,温暖的阳光洒在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,五彩的气球随风飘动,花朵散发着阵阵芬芳。

他红着眼睛出现在我面前,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私奔。

我满脸疑惑,心里忍不住暗自吐槽:谁家正常人会带着别人家的女儿私奔?

简直就是没教养的东西。

从那之后,宋呈谨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失联了三个月。

无论我打他电话,还是给他发去短信,都如同石头沉入大海,没有任何回应。

后来我才知道,他竟然把我拉进了黑名单,彻底切断了和我的联系。

在第三个月的最后一天,我经过了深思熟虑和反复权衡,接受了陆奕辰递来的钻戒。

此时,陆奕辰正静静地坐在轮椅上,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,他笑得一脸从容。

他真诚地看着我,对我表达了由衷的感谢:

“赵小姐,谢谢你,婚礼上有什么样的要求,你可以直接和我说,我一定会尽力。”

婚礼现场的墙壁上,有一个巨大的广告牌,上面闪耀着一枚耀眼夺目的钻戒。

看着那枚钻戒,我恍惚间回忆起,宋呈谨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,只要他拿一次奖,就会送我一枚戒指。

因为在他心中,我是他的贵人,是他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。

可当他第一次拿奖的时候,我满心期待地等着那枚戒指,最终却没有等到。

反而等来了醉醺醺的宋呈谨,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边,抱着我痛哭流涕。

他诉说着自己一路走来的艰难不易,嘴里还不停地说着:

“宝宝,和我在一起,我们不能官宣,真的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,轻声安慰道:

“没关系,我理解的。”

可我的心里,却像是缺了一块,带着几分惆怅和失落。

后来我才渐渐明白,人一旦感到失望的时候,便是一段恋情走向终结的开端。

爱情并非是在某一瞬间突然消逝的,而是在无数个令人失望的瞬间里,失望值不断累积,最终才会缓缓落幕,就像一个没有观众的小丑,孤独而又凄凉。

我嘴角扬起一抹同样温柔的笑意,轻声细语道:“没什么特别想要的,陆先生要是对婚礼有什么想法,尽管提出来就好,我也会竭尽全力去满足。”

毕竟这不过是一场商业性质的联姻罢了,彼此之间相互妥协、有来有往,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。

陆奕辰听闻,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浅笑:“好的,要是有要求,我肯定会说的。”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三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,悄然间便流逝而去。

终于,我在WB这个热闹非凡、人来人往的社交平台上,捕捉到了宋呈谨的消息。

那消息就像一场盛大而喧闹的烟火晚会,热热闹闹、轰轰烈烈地闯入我的视线。

只见屏幕上醒目地显示着:「此生有你,@何芸笙」

与之相互呼应的是:「此生有你,@宋呈谨」

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微红,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,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,实在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
只感觉,那一直沉甸甸悬在心头的石头,终于以这样一种方式,狠狠地砸落了下来。

我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,这样其实挺好的,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,就到此为止,一笔勾销,谁也不欠谁了。

恰在这时,秘书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,匆匆走进来,轻声说道:“赵总,陆奕辰送了东西过来。”

我轻轻缓缓地打开包装,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精美且硕大的钻戒。

窗外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,轻柔地洒落在钻戒上,钻戒瞬间散发出五彩斑斓、绚丽夺目的光芒,璀璨耀眼,光彩熠熠。

我拿起钻戒,发现里面夹着一枚精致小巧的卡片,上面写着:戒指1号。

看着这卡片,我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心中原本郁结的郁闷情绪,竟在这一笑间,蓦地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
我仔细认真地调整好角度,为这枚散发着光芒的钻戒拍了一张美美的照片,随后发了一条微博:用来结婚刚刚好。

没过多久,手机屏幕亮了起来,显示着宋呈谨的来电。

望着那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,一时间,我竟有些恍惚迷离,仿佛穿越时光,回到了过去那些与他有关的日子。

我暗自思索,他终于舍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。

然而,此刻的我,却早已没了接听电话的兴致。

我毫不犹豫地反手将他拉进了黑名单,那原本吵闹喧嚣的铃声,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
但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,很快,秘书带着些许不安、忐忑的神情走进了办公室。

“赵总,宋先生的电话……”

她手里握着的电话,仿佛是一个烫手的山芋,让她有些手足无措、不知如何是好。

这一幕,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的几次经历。

那时,我满怀期待地拨通他经纪人的电话,听筒里却传来对方一板一眼、公事公办的回应:

“赵小姐,呈谨很忙,他没工夫把时间浪费在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上,希望你以后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,最好不要再打电话过来。”

也就是从那时起,我对他的那份兴致,如同被一阵凛冽寒风吹过的火苗,渐渐熄灭了。

我不禁在心里琢磨,宋呈谨知道我此刻的这份心情吗?

如果他知道,又会说些什么呢?

带着一丝玩味的想法,我饶有兴致地将经纪人的话录音下来,然后发给了宋呈谨。

他那边却陷入了一片沉默,没有任何回应。

直到第三天,他才兴奋激动地打来电话,声音里满是兴奋的情绪:“你知道今天我就见到了谁?

“顾震,我的天呐!他居然在电影里演爸爸,而我演儿子,我竟然和顾震搭档了呀!”

他兴奋得满脸通红,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,手舞足蹈地跟我分享这个消息。

我神色平静,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恭喜你呀。”

可他完全没察觉到我语气里的异样,依旧像机关枪似的喋喋不休地说着。

窗外,阴沉的天空中,乌云像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,沉甸甸地压下来,仿佛随时都会坠落。

而我心里的失望,就如同那不断堆积的雪球,又厚重了几分,思绪开始变得飘忽不定,渐渐有些心不在焉起来。

终于,我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,鼓起勇气开口问道:“你看手机了吗?”

他带着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,轻轻叫了我一声“若因……”,声音拖得长长的,却没有了下文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的语气出奇地淡然,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。

我坐在窗前,望着窗外那淅淅沥沥的小雨,在心里默默思索,究竟要经历多少次失望,才能够如此平静地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呢?

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我情绪不佳,赶忙解释道:“她帮我拿下了这种顶级的资源,我实在是不能……”

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,明白了,一切都已经明白了。在顶级的资源面前,人总是会有所牺牲的,只不过,这次被牺牲掉的那个人,恰好是我。

此时,我已然理解了宋呈谨,想着如今他想必也能理解我吧。

我轻轻朝一旁的秘书使了个眼色,轻声说道:“去跟他讲,我现在忙得不可开交,要是没啥要紧的事儿,就别打电话过来了。”

秘书心领神会,眼眸里甚至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。

我微微怔愣了一瞬,恍惚间心想,其实周围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吧。大家都清楚我和宋呈谨就好像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,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。

可偏偏我们这两个当局者,却把这场爱情游戏玩得煞有介事,认真得有些可笑。

这时,我的电话再度响起,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。

我一接通,便传来宋呈谨那带着高高在上、盛气凌人姿态的声音:“把微博删了,别妄图用这种手段逼婚,你明明知道我事业正处于上升期,刚刚才官宣了女友,不可能和你结婚……”

他还是住嘴吧。他一开口,说的全是我不爱听的话。

我打断他,语气淡淡地说道:“宋先生,新郎不是你,有空过来喝喜酒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呵……”

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。

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失去了与他沟通的欲望。

或许是每次回到家中,迎接我的永远只有那空荡荡的寂静,我形单影只地坐在黑暗里,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
或许是当他在烟火璀璨的热闹场所与他人欢快地笙歌燕舞时,我却在繁华的商业中心通宵达旦地加班,日夜颠倒,累得身心俱疲。

或许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失约,我那原本像火焰般雀跃的心也一次又一次地冷却,变得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。

又或许是最后那次约会,我连妆都懒得化,而他竟也丝毫没有察觉。

他只是冷冰冰地告诉我:“我们只能见五分钟,五分钟后我得去片场。”

五分钟,这么短的时间,能说些什么呢?就连来一个热烈的吻的时间都不够。

我说:“分手吧。”

他说:“你别闹了,你明知道我忙得不可开交,我得配合公司做营销、搞炒作,能挤出五分钟时间见你已经累得够呛。”

我忍不住冷笑一声:“那我还得谢谢你啊,你这人还挺不错呢。”

他顿时火冒三丈,大声吼道:“赵若因!”

经纪人在一旁提醒他时间到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,眉眼间带着几分威慑地看着我,说道:“你好好反思一下。”

他慌慌张张地离去,鬼鬼祟祟的模样,好似生怕被旁人瞅见一般。

你瞧瞧,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呀,就连痛痛快快地大吵一架都不够呢。

餐厅里,柔和的灯光洒在桌椅上,饭菜还未端上桌来,我百无聊赖却又耐着性子等待着。

享用这顿丰盛的餐食,前前后后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。

吃饭的时候,我在娱乐账号上看到,他和何芸笙两人同吃一碗粉的画面被人录制了下来。

他们嘻嘻哈哈、打打闹闹地吃着那一碗粉,竟耗费了十二分钟。

时间花在何处,爱便在何处。

夜幕缓缓降临,整个世界被一层静谧的黑纱笼罩,我静静地躺在床上,呆呆地望着天花板,心中暗自对自己说道: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。

倘若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,他能给我打个电话,认认真真地跟我把事情解释清楚,那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。

否则,我们之间就真的彻底画上句号,再不会有任何瓜葛了。

然而,三个月的时间如潺潺流水般匆匆逝去,我始终没有等到他哪怕一个电话。

窗外的树叶在轻柔的微风中沙沙作响,仿佛也在为我的漫长等待发出叹息。

我决定搬离这个曾经充满甜蜜回忆的住所,于是发消息提醒他把他的东西搬出去。

可消息如同石沉大海,毫无回音,我依旧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。

我不禁暗自猜测,他或许连那些东西都不想要了吧。

如今的他,已然是红透半边天、炙手可热的大牌明星,身上穿的皆是顶级大牌的高定服饰。

过去那些杂牌货,在他眼里自然是早已配不上他如今的身份了。

就如同我,在他心中的地位,也从曾经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,渐渐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凡品。

不然,他怎么敢用那种盛气凌人、颐指气使的口吻跟我说话呢?

那语气,哪里是对爱人该有的口吻,分明是对下人的使唤。

我愤怒地挂断了宋呈谨的电话,随后再次将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。

与此同时,他和何芸笙的恋情如同一颗重磅炸弹,瞬间火爆地登上了热搜。

网络上顿时炸开了锅,热闹得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。

有人气愤地叫嚷着要脱粉,仿佛自己心中的信仰瞬间崩塌。

有人则兴奋地高呼,说自己磕的CP终于成功了,满心都是欢喜。

还有人如同专业侦探一般,从两人的每一个互动细节中仔细寻找蛛丝马迹,试图证明他们很早就已经在一起了。

当然,也有人理智地认为这不过是一场炒作,是为了他们即将上映的新剧做宣传。

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,而现实世界却格外安静。

CBD的大楼里,明亮的灯光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,安静得只能听见键盘有节奏的敲击声。

我正埋头专注地忙碌着工作,突然,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,是爸爸打来的电话。

电话那头传来爸爸不耐烦的声音:“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吃饭,难不成还得让我三番五次地请你、催你吗?真以为自己傍上了陆奕辰就有了底气,你还没拿到纪家的产业呢,别以为自己有了点儿本事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心中的委屈和愤怒,轻声说道:“工作忙得太晚,我都忘了时间,正好这会儿也饿了,我现在就回去。”

说完,那边便“啪”的一声挂断了电话,连说再见的时间都不肯留给我。

我无奈地放下手机,走出办公室,外面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,五彩的灯光闪烁不停。

我回到了那座老宅,

老宅之中,依旧弥漫着那股熟悉却又令人压抑的氛围,

仿佛连空气都凝固着一种无形的沉重。

我匆匆扒拉了几口饭,

便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,朝着书房走去,去见爸爸。

时光飞逝,这么多年已然过去,

可每次他看见我,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峻严肃的神情。

那模样,和十年前我离开家的那天毫无二致。

他冷冷地开了口:“和陆家的合作项目,让你妹妹来接手,

你回去之后尽快做好交接工作。”

“为何如此?”我语调平静,

尽管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。

但当这一天真真切切降临的时候,

心中还是涌起一阵难以承受的刺痛,

好似有一把尖锐的刀,直直地刺进心底。

怒火在我的心里熊熊燃烧着,

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,炽热的岩浆在体内翻涌。

可我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

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。

我早已不再是十八岁的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女了。

十八岁的赵若因,

在被爸爸告知以后的家产都归继妹所有,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时候,

会愤怒地狠狠摔上门,

大声宣告自己从此和这个家再无任何关联。

但二十八岁的赵若因不会再这么做了。

她已然遭受过足够多的失望,

早已懂得怎样从容淡定地应对这种失望。

老宅里,昏黄的灯光摇曳着,

投射出一片片模糊的光影,

我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,说道:“你和陆奕辰在一起,我实在难以放心,

谁晓得你们会不会联手算计我。

我还是那句话,我可不敢把产业交到你手上,

以后你能拿分红,但管理权肯定是你妹妹的。

这段日子对你太过优渥了,

让你都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。”

我心中暗自思索,我什么身份呢?

哦,原来我这身体里流淌着这个狗杂种的血。
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

脸上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好的爸爸,就如你所愿吧。”

我快步走出老宅,

外面夜色如墨,浓稠得仿佛化不开,

冷风呼啸着,像一头猛兽在耳边咆哮。

我迅速拿出手机,给陆奕辰拨通了电话。

“我爸不同意我们继续对接项目了,

他要把项目给纪盈盈,剩下的就得靠你了,

你要做好准备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,

才传来陆奕辰沉稳而又低沉的声音: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,戒指好看吗?”

我微微沉默了一下。

那枚戒指确实有几分好看,

璀璨的光芒在眼前闪烁。

只是,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能谈论这种略显亲昵话题的程度。

不应该是这样的,商业联姻就得有商业联姻的样子。

于是,我转身前往珠宝店,

花了十几万买了一枚钻石袖扣送给陆奕辰。

当天,陆奕辰难得地把我送的钻石袖扣拍了照片,

还转发到我的微博上,配文道:“我很喜欢,很适合结婚时佩戴。@赵若因。”

那一天,微博瞬间炸开了锅。

陆奕辰作为美强惨的典型代表,

年纪轻轻就从名校毕业,是商界的杰出精英人物。

即便身有残疾,

可仅凭那张帅气逼人的脸,就圈了无数老婆粉。

而我也生平第一次登上了热搜。

只不过,不再是以宋呈谨女朋友的名义,

而是以陆奕辰未婚妻的名义。

这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讽刺。

媒体像疯了一样拼命挖掘我的资料,

我上学的地方、学历、曾经获得过的奖项、从事的工作,

一一都被人扒了出来。

唯独我曾经有过一段长达十年的地下情,他们没能扒出来。

宋呈谨的经纪人给我发来消息,言辞里满是警告,让我别乱开口,免得连累了宋呈谨。

那一瞬间,我憋闷多年的怒火如汹涌的潮水般一下子涌了上来。

窗外,厚重的乌云堆积在一起,压得天空阴沉沉的,正如同我此刻愤怒到几近失控的心情。

我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着,快速打字回复:“给我道歉,然后闭上嘴。我给你最后的体面,咱们彼此拉黑。要是你再敢啰唆,我让你和宋呈谨都丢尽颜面,我说到做到,给你三分钟时间道歉。三。”

每过一分钟,我就发一个数字。“二。”

就在我发“一”的时候,对面发来了一条消息。

“实在不好意思,赵小姐,还望您大人有大量,放过宋呈谨吧。你们之间的事儿就彼此一笔勾销,从此之后,各走各的路,祝您能寻得幸福。”

我被气得忍不住冷笑起来。这哪里能算道歉?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!

我毫不犹豫、干脆果断地在微博上@了宋呈谨,发文道:“管好你的手下,10分钟之内,要是我收不到正式的道歉,就别怪我把你狠狠曝光。”

凭借着刚刚登上热搜所积攒的超高人气,无数媒体都像嗅到猎物的猎犬一般密切关注着我。

这条微博一经发出,瞬间就像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在网络世界里炸开了锅。

无数人都在纷纷猜测我和宋呈谨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。

大家都满心好奇,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发这样一条微博。

更有人在猜测,我手里究竟握着宋呈谨什么样的把柄。

与此同时,也有许多人给我发私信进行辱骂。

我随意扫了一眼那些私信,汉字中间夹杂着不少不堪入耳、令人作呕的脏字,看来这些人的“含妈量”还挺高的。

我一条条地挨着举报那些骂人的私信,不仅举报,还仔仔细细地进行了截图。

我把骂得最凶的几个人的名字、头像、账号以及私信内容,一同发布在了我的微博上,并且态度强硬地声明:等着我的律师函。

十分钟的时间一到,宋呈谨的经纪人用自己的账号在微博上@我,给我发来了一份正式的道歉:

尊敬的赵若因女士:

我怀着无比诚恳的心情向您道歉,为之前的莽撞之举和失礼的行为表达深深的懊悔……

过去是我做错了,我误会了您,还给您造成了伤害和困扰……

希望您能把眼光投向未来,去迎接美好的生活,我会为您送上最真挚的祝福。

这封道歉信洋洋洒洒写了三百余字,内容含糊其辞,拼凑得有些生硬牵强。

最后一段写得更是充满了商业气息。

这份道歉,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真心。

但我现在精力有限,只能把心思都放在赵家的事情上,暂时实在不想再应付娱乐圈的人和那些破事儿。

我冷漠地回了一句:不会原谅,别来招惹我,赶紧走开!

这条微博一发出去,宋呈谨和他的经纪人就像被按下了静音键一样,安静得没有了一丝声响。

而媒体们却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,陷入了狂欢。

各种带着宋呈谨和我的名字的热搜排名不断攀升。

无数人在微博下面留言,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“曾经有个人和你一样说话说一半,后来,他坟头草都三米高了。”

“姐妹,V你50,把后面的悄悄告诉我。”

“咱们可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,通常情况下不会轻易发飙,可要是碰到你这种人,那可就另当别论了,简直让人抓狂到想疯狂、扭曲地尖叫,只能在这阴暗的角落里爬行。你快给我说说,你到底打算怎么抨击他呀!”

“唉,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呐。吃饭吧,吃了上顿就愁下顿;看小说呢,刚看了上文就没了下文;如今就连吃个瓜,都不让我痛痛快快地吃个完整的……”

静下心来仔细琢磨琢磨,好像这么抱怨确实有点不太妥当。

于是呢,我搞了个抽奖活动:打算抽10个小可爱,每人送上8888。

那些骂我的人可没资格参与哦。

很快,WB上再度热闹起来,就像一口炸开了的锅,沸腾得不行。

“富婆姐姐,人家肚子饿饿的,好想有饭饭吃嘛。”

“姐,你要是想骂宋呈谨,尽管跟我说,我骂人可有一套呢,保证能把他说得哑口无言!”

“哟,楼上的,你不是宋呈谨的粉丝吗?这转变也太快了吧。”

“我在此郑重声明一下哈,我可不只是宋呈谨的粉丝,还是顾震的粉丝,何少银的粉丝,刘玥宁的粉丝……我喜欢的人可多啦。”

“哟呵,你这是有几个肾啊,居然敢粉这么多‘老公’……哪像我,心里就只钟情于富婆姐姐,我赶紧把碗摆得端端正正的,真心盼着姐姐能瞧上我呀。”

“都让一让,都让一让哈,我可是大学生,我发起疯来那可不得了,你们都抢不过我的!姐姐,看看我呀,我超渴望中奖的。”

评论区里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,就如同一场热闹非凡的派对,大家都玩得很开心。不过呢,也有一些不识趣的人跑来捣乱。但他们很快就被网友们如潮水般的骂声给“赶跑”了。“你家正主屁都不敢放一个,你在这儿瞎咋呼什么呀?”

“哟,急了吧,他急了!也不看看形势,真不怕姐姐把你家正主狠狠锤爆啊!”

“你是喝了几两小酒啊,发了疯似的到处乱咬人?有本事让你家正主亲自下场来撕啊,别在这儿当缩头乌龟。”

“宋呈谨的粉丝都赶紧闪一边去,别坏了我接住这泼天富贵的好事。我可就等着这好运降临呢。”

我从众多参与者中精心挑选出了10个人,通过官方渠道给她们发了奖,收获了一大堆感激的话语。大家都特别开心,对我充满了感谢。而这时,我爸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。

电话那头,窗外的风声呼呼地咆哮着,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争吵增添一份紧张的氛围。

“你在现实里丢人还不够,还要跑到网络上丢人现眼,谁让你这么花钱如流水的?你和那个宋呈谨到底是什么关系?现在和陆家联姻的事情都快定下来了,你可别搞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,我是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的,你现在立刻马上把微博注销了。”

听着他的话,我心里那因为网友带来的一丝暖意,就像被一阵冰冷的寒风吹过,渐渐消散了,心里越来越凉。我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要不这样吧,我这么丢人现眼,确实配不上陆家,不如,让纪莹莹去和陆家联姻好了。我也省心了。”

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你胆子还挺大啊。”

“我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,把自己贬低一番罢了,你满意了吗?你就别再挑我的刺了。”

“赵!若!因!你跟你妈一样让人厌恶,如果不是陆奕辰,你连进我家门的机会都没有。你就该感恩戴德。”

电话“啪”的一声被挂断了!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,可我内心的怒火却蹭蹭地往上冒,气得我浑身发抖。那根本不是你家。那是我妈妈的家。而且,真正令人作呕的人是你。你这个杂碎。没错,我爸是入赘到我家的。但他运气还真好。先是我爷爷奶奶坐飞机失事。

在我妈妈怀着我时,她的身体极为虚弱,宛如一朵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花朵,根本没有丝毫精力去顾及公司的繁杂事务。

此时,他敏锐地瞅准了这个绝佳时机,提出要接管公司。后续所发生的事情,就跟那些靠女人生活还嚣张狂妄的男人的所作所为如出一辙。

他大摇大摆、旁若无人地进驻公司,开始毫不留情地清除那些与他意见相悖的人。

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,逐渐架空了我妈在公司的权力,还偷偷摸摸地转移公司的资产。等我妈把我养到三岁,终于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时候。

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。公司里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,仿佛走进了一座陌生的迷宫。

她想要查看公司账目,却遭遇了层层阻碍,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却被无数荆棘拦住了去路。

而我的爸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夜幕常常在他回家前就已深沉地笼罩了大地。

在我十岁之前,我见到他的次数少得可怜,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。

每一次他回来,家里都会爆发激烈的争吵,那争吵声就像炸雷一般,震得家里的空气都在颤抖。

妈妈的抑郁症也会因此变得更加严重,她就像一只被困在黑暗深渊的鸟儿,愈发地绝望。

最后一次,我在门口拦住了他,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块,说道:“你要是不想回来,以后就别回来了。”

那一刻,他愤怒得就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凶猛野兽,双眼瞪得如同铜铃,脸上的肌肉扭曲得十分丑恶。他恶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,仿佛要把我掐碎一般。“你以为我离开了你们就活不下去了是吧?你和你妈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……”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。我妈迅速拿起一个精致的花瓶,那花瓶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她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。

他的后脑勺顿时流出血来,鲜血顺着他的头发流淌下来,他惊愕地回头看着我妈。

此时的妈妈,英勇得如同一位无畏的战士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。“放开我女儿,给我滚出去!”

那是我爸最狼狈的一次。

他被我妈投诉虐待未成年女儿,在警察局里待了三天。从警察局出来后,他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。

我常常在想,他后来每次见到我都充满厌恶。

是不是因为我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纪总最丑陋、最令人作呕的一面。

可惜啊,老天并不会因为一个人可恶,就立刻将他收走。

好运似乎一直都眷顾着他,就像给他披上了一层幸运的外衣。

在我妈下定决心和他离婚的前一天。

她突发心脏病。

等我回到家的时候,家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,她的身体已经冰凉了。

而治疗心脏病的急效药,离她仅仅只有三米远,那短短的三米,却仿佛是无法跨越的鸿沟……

后来,我爸回来了。

他全面接手了我妈留下的所有产业,还无视了我的继承权。他提出了一个要求:

想要继承我妈的财产也可以,但我必须改姓。

从姓赵改成姓纪,赵若因变成纪若因。我连想都没想,就果断拒绝了。

算了吧!我打心底里耻于和他这种人有任何关联,那种感觉就像身上沾了一块肮脏的污渍。

身上流着一半他的血都让我感到无比羞耻。他和他的小三,还有私生女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我妈妈的房子。

他们把那里弄得乱七八糟,面目全非,原本温馨的家就像被一场暴风雨肆虐过一般。18岁那年,我带着妈妈的照片,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。

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。

我努力甩开那些痛苦的回忆,当我回到家时。

昏暗的楼道里突然窜出一个人,楼道里的灯光昏黄而闪烁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
他迅速捂住我的嘴巴,把我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墙壁上,那墙壁的冰冷仿佛渗透到了我的骨子里。

我眼眸微微一凝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固,带着下意识的警惕,猛地一拳朝着他的面颊击去,紧接着顺势提膝,打算给他来一记致命的打击。

就在这时,他突然叫出了声:“是我,若因,是我!”

竟是宋呈谨?

那我就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了。

我毫不手软地猛地一膝盖狠狠顶了下去。

只见他“哎哟”一声惨叫,整个人瞬间瘫倒在冰冷的地上,双手紧紧地捂住下身,身体蜷缩成一只扭曲变形的虾米,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,简直是太失体面了。

我神色淡定自若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准备拨打报警电话。

宋呈谨见状,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,不顾一切地抬手猛地打掉了我手中的手机。

“你疯了!”

“咚!”

手机重重落地的声音,在这寂静得有些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、清脆。

我心疼地看着地上那屏幕已经摔得粉碎的手机,心里暗自想着,他知不知道,这手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啊,他这么一弄,会耽误我多少重要的事啊。

我怒不可遏,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,只感觉手掌隐隐发麻。

他愤怒的脸,先是露出惊愕的神情,接着变得满脸不敢置信,随后又透露出一丝失望与陌生。

他有什么资格失望?难道他以为自己有点颜值,就有资格同时和多个女人纠缠不清?长了几个家伙?竟敢有这种荒唐透顶的想法!

“为什么拉黑我?”

“先拉黑我的人是你。”

“我是为了工作方面的事情。”

“那你就一门心思专心搞你的事业,别妄想自己不该妄想的东西。”

“你是我女朋友!”

“敢发微博昭告天下吗?敢发朋友圈公开吗?”

他沉默了,语气中那浓郁得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失望清晰可感。

“若因,你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

这妥妥的就是渣男语录吧?先把责任一股脑推到女人头上,然后委屈巴巴地质问女人怎么变了?后面是不是还会有那一套说辞:我也没办法!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?我天天也累得够呛!哪个女人和你一样?累了!都毁灭吧!

我冷冷地说道:“滚!”

他似乎被伤到了自尊,一脸愤怒地转身快步就走。

“等等!”

我蹲下身子捡起地上那屏幕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手机。

我打开手机收款码,干脆利落果断地伸到他面前。

“赔钱,五万!”

他阴沉着脸,极不情愿地慢吞吞拿出手机扫了码。

“我不该来的。”

“那你就滚快点。”

这个小插曲,并没有给我的人生带来任何太大的波澜。

只是后来听说,宋呈谨在综艺录制现场姿态十分不自然,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扭扭捏捏、缩手缩脚的。

而且与何芸笙的互动也明显变少了,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、难以跨越的隔阂。

网友们从这些蛛丝马迹中,猜测两人受了昨天事件的影响,产生了矛盾。

很快,何芸笙发了WB:想去看海,大海可以包容一切。

宋呈谨快速地回了一条:陪你一起去看海。

综艺节目火速安排:走,下一站海边之旅。

网友直呼甜甜甜。

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,细密的毛毛细雨如牛毛般轻轻飘落着,我坐在昏暗得有些压抑的房间里,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,感觉自己像是看了一场荒诞不经、滑稽可笑的闹剧。

手机屏幕上,陆奕辰的消息还停留在昨天。

他询问我道:需不需要我为你介绍一位律师呢?

我沉默了片刻,然后打字回复:抱歉,昨天是我一时冲动了,希望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影响。

陆奕辰很快回了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,还说道:不会的,你做得非常棒,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即将成为我的老婆了。

不过,我瞧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这条消息:“我听你爸爸说,你希望我和纪盈盈在一起?”

我心里顿时一阵无语,忍不住在心底暗自腹诽:栽赃陷害、混淆是非,我爸可真是这方面的行家了。

我坐在窗边,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桌面上,我手托着下巴,思索了好一会儿,才回复了一条消息:“如果……我只是假设一下,如果让你使用美男计,你会愿意吗?”

陆奕辰那边许久都没有动静,办公室里静悄悄的,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。

良久之后,他发来了一个极为夸张的表情包,还配了文字:“我不理解,但我大为震撼。”

我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觉得他比我原本想象中还要风趣。

纪盈盈那女人向来对美色没有抵抗力,她可是宋呈谨的超级铁杆粉丝。

昨天,公司举办的活动现场热闹非凡,她在各个场合里上蹿下跳,闹得那叫一个厉害。

昨天我在公司群里发了10个8888的大红包,本想着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,可她倒好,转眼就在宋呈谨的粉丝群里发了10个18888的红包,还美其名曰是给自己的哥哥助威。

看来,她对宋呈谨是真心喜爱了。

我坐在沙发上,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,心里琢磨着,也不知道她要是遇见比宋呈谨还要精致帅气的陆奕辰,会不会立刻移情别恋呢?

接下来,我们家与陆家合作的项目正式启动了。

可我却被无情地排除在了项目之外,相反,纪盈盈却参与其中。

那天,外面阳光炽热,她趾高气昂地来到公司,高跟鞋“噔噔”作响,一进门就强势地索要我的办公室,声音娇柔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我喜欢这间办公室,马上给我安排一下。”

人事部门的同事小心翼翼地提醒她:“这是赵总监的办公室,而且这个位置其实也不是特别理想。”

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轻轻嗤笑了一声,傲慢地说道:“赵总监不过是个普通员工罢了,可能不知道这家公司的总裁姓纪。我想要哪间办公室,就要哪间!”

人事同事一脸为难,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我神色淡然,冷冷地说道:“我搬就是了。纪小姐就喜欢二手的东西,连爸爸都是二手的呢,你既然喜欢,那就随意吧。”

纪盈盈听了我的话,原本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骤然一变,愤怒地吼道:“赵!若!因!我要开除你。”

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:“哦,那我可要让我老公撤资了。”

她满脸不屑地嘲讽道:“你真以为陆先生会看上你?要不是你出现的时机太凑巧,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。”

我眼神坚定,毫不畏惧地说道:“那你不妨试试看!”

我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眼神中充满了挑衅。

她终究还是没敢继续嚣张下去,铁青着脸,大步离开了办公室,办公室的门被她甩得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
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唇角微微勾起,心中冷哼一声:呵,跟我斗!她居然觉得我没资格站在陆奕辰的身边?果然,她就只喜欢二手的东西,真是下贱!

这些年来,我除了样貌长得像我妈之外,还不幸继承了我妈的霉运。

大学毕业的时候,宋呈谨顺利进入娱乐圈,开启了他璀璨的明星之路,而我则选择了创业。

刚开始的时候,我的创业之路只是小打小闹,没什么起色,公司里冷冷清清,员工们也都有些垂头丧气。

后来,我敏锐地抓住了新的风口,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,迅速地赚取了第一桶金。

但与此同时,我也预感到这个行业的发展前景不会长久。

正好在这个时候,我遇到了博达的总经理,我们在一间布置典雅的茶室里一见如故,相谈甚欢。

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,我应该到大公司去走走看看,学习一些成熟的经验。

于是,我便加入了博达,成为了公司的高层。

在工作了一段时间后,我提出了自己的项目计划,并且获得了公司上下的极大认可。

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,如今的博达便是曾经我妈手中的海川集团。

所以,当我的项目正处于急需融资的紧要关头,在那场庄重严肃的会议上,

我一眼便瞧见我爸端坐在博达这一方的主位之上。

那一瞬间,我不由得怔了一下,仿佛时间都在那一刻凝固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慌乱的心跳平静下来,迅速调整好情绪,镇定自若地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。

我逻辑清晰地阐述着这个项目切实可行的理由,

仔仔细细地分析着未来的发展走向,

并精准无误地预估了可能产生的收益产出,给出了详尽且合理的预测数据。

台下,热烈的掌声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,一波接着一波涌来。

然而,他的脸色却愈发阴沉,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乌云密布的天空。

等我的讲解结束,

众人经过一番交流沟通后,陆续起身,缓缓离去。

他冷冷地叫住了我,语气冷得像冰碴子:“你被开除了。”

那时,我的心情就像一团纠缠在一起的乱麻,复杂得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。

身心被各种各样的情绪紧紧缠绕着,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每一种情绪到底是什么。

我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僵硬的手指缓缓地拉动那扇透明的玻璃门。

本想着出去吹吹外面的冷风,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冷静一下。

但,去他的冷静!我已经冷静了整整十年。

此刻,我只想彻底地发疯。

我用力将门重重一摔,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空旷的走廊里久久回荡:

“好,赔钱!赔偿给到位,我立刻走人。但是,赔偿没给到位之前,我会坚守自己的岗位,还会申请劳动仲裁,还要告你。”

那一天,总经理呆立在原地,脸上写满了惊愕,就像一尊被定住的雕像。

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,我竟然认识高高在上的纪总,

并且有胆量和纪总针锋相对。

我爸鄙夷的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刀子,阴冷冷地盯着我。

“去找人事拿钱,从我面前消失。”

时隔十年,他依旧是那副目空一切、盛气凌人的模样。

那一刻,我心中涌起对命运深深的怨恨。

这太不公平了!若这世间的正义总是来得那么晚,那就不叫正义,而叫做对人的嘲讽。

我觉得自己仿佛被命运狠狠地戏弄了一番。

我以为自己凭借一己之力,历经无数的艰辛努力和付出,终于可以出人头地。

万万没想到,跑了十年,我依然没能逃出我爸的手掌心……

直到——

一个沉稳冷静的声音打破了这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氛。

陆奕辰的轮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,像是暗夜中悄然浮现的影子。

他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众人,淡淡地说:“项目我很感兴趣,我可以考虑投资,但需要赵小姐和我对接。”

我爸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:“陆总,小赵还不太成熟,我亲自来和您……”

“纪总。”

陆奕辰打断了他,语气淡漠疏离,“你可能还不太清楚,今天的投资我是看在赵小姐的面子上。”

说到陆奕辰的帮忙,也是机缘巧合。

我也没想到,我和宋呈谨分开的那天。

我坐在布置温馨的餐厅里,静静地等待着餐食上桌。

窗外,明亮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洒在桌面上,形成一片片错落有致的斑驳光影。

我慢悠悠地花了整整一个小时,尽情享用了一顿无比美味的大餐。

那丰富多样的口感在味蕾上尽情绽放,令人唇齿留香,回味无穷。

之后,我百无聊赖地发起了呆,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陆奕辰。

眼前这一幕场景,着实令人匪夷所思。

谁能料到,他竟会来参加相亲,而且还陷入了被人嫌弃的窘迫境地。

那个年轻女孩儿,目光起初明显被他那超凡脱俗的颜值所吸引,

然而,转瞬之间,便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对他身体残疾的嫌弃之意。

她脸上挂着一种健康人特有的自傲感,高高在上地抛出了一连串的要求。

“陆先生,您可别误解哈,我并非有意嫌弃您哟。您这样的条件,在我们这个社交圈子里,简直就跟有瑕疵的次品没什么两样。”

“我之所以出来跟您碰面,纯粹是因为之前欠过建言哥一份人情。”

“看在他的情分上,我倒是可以尝试着和您约会。”

“不过,约会期间的所有花销都得由您负担,每个节日都得给我营造满满的仪式感。”

“别的姐妹拥有的东西,我一样都不能缺,衣服、鞋子、包包还有化妆品,都得是知名大牌的。”

“要是您能做到这些,咱们就签个协议,说明约会期间您给我的东西都是自愿赠予的。”

“这样一来,我们就能够正式开启恋爱之旅啦……”

她的嘴巴如同机关枪一般,“哒哒哒”地说个不停。

这世上的奇葩还真是层出不穷,这一天,我愈发深刻地体会到了人类物种的多样性。

我缓缓站起身,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,双手轻柔地搭在陆奕辰轮椅的扶手上,压低嗓音问道:“您好,需要我帮您做点什么吗?”

陆奕辰那惊愕的眼眸中,清晰地映照出我的脸庞。

他仅仅短暂地惊讶了一瞬,便迅速绽放出温和的笑容。

“谢谢,我需要报警,还需要法律方面的援助,我感觉自己被人敲诈了……”

那一日,那个女人尖锐的尖叫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,仿佛要把整个餐厅的天花板都给掀翻。

最终,她被满脸无奈的服务员请出了餐厅。

我和陆奕辰在服务员的护送下,从餐厅的后门悄然离去。

外面的街道上,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

我推着他的轮椅,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,帮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,随后送他回家。

刚到他家门口,就瞧见里面的安保人员和佣人急匆匆地冲了出来,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之色。

“陆总,可把我们吓坏了!我们在前门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您,还以为您被绑架了呢,正打算报警呢。”

陆奕辰笑容满面地望着我,接着郑重其事地将我介绍给众人。

“要多亏赵小姐,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
恩人这个身份,我实在是担当不起。

要是早知道他有人在外面等着他,说什么我也不会上前去帮忙。

这个世上,做个好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。

就因为当了这么一回好人,我和宋呈谨开启了长达十年的地下恋情。

可好人往往没有好的结局,这一等,便是十年。

我从连法定结婚年龄都达不到的青涩年纪,

一路苦苦熬到了即将错过黄金生育期的尴尬阶段。

这些年里,我除了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,

真的是什么都未曾得到。

所以,我压根儿就没指望着陆奕辰能有什么报答的举动。

那一日,外头的天空宛如一块厚重的铅板,阴沉沉的,压抑得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,连喘气都变得艰难。

我几乎是刹那间就切换成了疏离且防备的模样,

慌慌张张地、争分夺秒地尽快离开了陆宅。

可命运就是如此诡谲,好似一场捉弄人的闹剧。

在这错综复杂、如迷宫般的世界里兜兜转转,

我和陆奕辰竟又一次碰面了。

而且还是在这样一种微妙又尴尬的情境之下。

他无比坚定地站在了我这一方,

那身影在昏黄黯淡的灯光映照下,显得格外笔挺。

我仅仅迟疑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,

便将双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轮椅之上,

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,对着我爸开启了嘲讽的架势:

“纪总,看样子贵公司目前还得靠着我才能有饭吃呢,

这辞退通知书我就不收啦,您自己留着吧。我和陆总还有些事儿要好好聊一聊,先走一步,再见。”

我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。

即便我已经走出了老远,

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阴狠的目光,

像冰冷的利箭一般紧紧地钉在我身上。

他真的是咎由自取!像他这样的人渣,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。

不过我爸能做上门女婿,也算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人。

当初,他能哄得我妈对他那般信赖,

自然是有他的一套办法。

他主动找我和解,

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,弥漫着一种微妙又紧张的氛围。

他先是了解了我和陆奕辰的项目进展情况,

接着又询问我和陆奕辰的关系。

我冷冰冰地注视着他,目光中不带一丝暖意:

“你希望我和陆总是什么样的关系呢?”

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期盼,说道:

“我看陆总对你好像挺有好感的,要是能联姻的话,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
陆家可是比我妈妈的赵家还要底蕴深厚的豪门世家,

其内部关系也极其盘根错节,宛如一张巨大而复杂的蜘蛛网。

陆奕辰作为嫡系嫡孙,未来能够得到的东西可不少。

能够搭上陆家,对我爸来说确实算得上是高攀了。

我忽然间起了逗逗他的念头,故意说道:

“陆家我可攀附不起,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,陆家是不会接纳我的。”

他提高了音量,说道:

“你是我纪伯仁的女儿,有什么攀附不起的?”

我没有说话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眼神里满是戏谑。

他顿时怒发冲冠,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,拂袖而去。

大概,他心里也明白,这些年他亏欠了我,

只是因为被我挑破了这层窗户纸而恼羞成怒罢了。

自那以后,他对我好了许多。

时常嘘寒问暖,就像一个突然转变了性情的陌生人。

还时常让我回家吃饭,家里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悠悠弥漫。

也会当着我的面,严厉地斥责纪盈盈,

让她不要没大没小。

而我则心怀鬼胎,表面上虚与委蛇。

我一心想查清楚我妈的资产,

然后再亲手将属于我的那一部分稳稳地拿到手。

终于,这一次,仿佛是上天垂怜,天命站在了我这边。

陆奕辰又去相亲了,真不巧,我又撞见这一幕了。

阳光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,轻柔地洒在店内,这次和他相亲的女孩,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婉的气质,举止优雅又大方,十分有礼貌。

她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,语气柔和地婉拒了陆奕辰,还很诚恳地表示自己是被家里人强行拉出来相亲的。

女孩一脸歉意,眼神里满是真诚,希望陆奕辰别往心里去,接着透露自己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,只是对方家庭条件很普通,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。

说完这些,女孩礼貌地欠了欠身,轻声道了歉,便莲步轻移地转身离开了。

陆奕辰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,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,过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
他缓缓回过头,一眼就看到了我,刹那间,脸上如同绽放了一朵绚烂的花般,露出一抹笑容。

“赵小姐,让您见笑了。冒昧问一句,您有没有兴趣来一场商业联姻呢?”

那一刻,我的心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不由自主地猛地跳动了一下。

据我所知,陆奕辰的父母遭遇了一场极其严重的车祸。

他从那场可怕的车祸中苏醒过来时,脊柱受到了重创,双腿从此失去了知觉。

这些年,他一直苦心经营着一家投资公司,凭借着独特的投资眼光和精准的策略,在业内名声大噪。

然而,真正属于他父母的那些资产,却牢牢地掌握在老爷子的手里。

老爷子有个明确的要求,就是要亲眼看到他娶妻生子。

我心里暗自猜测,老爷子最想确认的或许是他是否还有生育能力。

要是他失去了生育能力,很有可能会被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抛弃,老爷子会把他父母的资产转到其他儿女名下。

毕竟,越是富有的人,往往就越现实。

陆奕辰微笑着,语气诚恳地说道:“赵小姐,实在不好意思,我对您家里的情况也有所了解,咱们的处境有些相似,我想,我们应该能够相互理解。”

那时,宋呈谨已经把我拉黑整整两个月了。

对于陆奕辰提出的这个提议,我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,有了些心动的感觉。

爱情已然如同一潭死水,事业总该生机勃勃起来吧。

我神色平静,语气沉稳地说道:“一个月之后,我给您答复。”

“没问题,不过……我想问问,为什么是一个月呢?”

“我得先和他分个手。”

陆奕辰听后,眼中满是震惊,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,仿佛瞳孔都在颤抖。

“我还以为私家侦探查到的信息已经足够详细了。”

我优雅地端起精致的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茶,茶香在口中散开。

是啊!我向来都是那么善解人意,所有可能会给宋呈谨带来困扰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。

私家侦探又怎么可能查得到我有一个相恋将近十年的男朋友呢。

我礼貌地向陆奕辰告辞,说下次再见面。

我给了宋呈谨三个月的时间,满心期待他能和我坐下来好好谈一谈。

可最终,我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。

三个月后的最后一天,我接受了陆奕辰的提议,和他达成了商业联姻的合作……

那天,窗外阳光格外明媚,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朵,微风轻轻拂过,带来阵阵花香。

我爸的脸上洋溢着藏都藏不住的喜悦,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。

纪盈盈嘟着一张小嘴,脸上写满了不高兴,可我爸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。

他兴奋得像个孩子,四处给人打电话,言语之间似乎满是为我感到骄傲。

我和他已经多年没好好相处了,似乎因为这件事情,我们之间有了缓和关系的可能。

我默默在心底盘算着,到底该用怎样的方式开口,才能够以嫁妆的由头,将我妈留下来的那些物件一点点地讨回来。

此时,外面的天色显得格外阴沉,厚重的云层宛如一块巨大的灰色绒布,沉甸甸地压在天空,让人心里莫名地发闷。

纪盈盈瞅准了我爸正在通电话的间隙,猛地一把攥住我的手,迅速地往她自己脸上掼了一下。
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在这略显静谧的屋子里格外刺耳,好似一根针掉进了寂静的深渊。

她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,整个人顺势瘫倒在地上,那动作夸张至极,就像电影里演的苦情大戏一般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“姐姐,你这是做什么呀?你以为自己嫁给陆奕辰了,就能肆意打人了吗?”

她那模样,娇弱可怜极了,脸上满是委屈之色,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,宛如一只被欺负到极点的小绵羊。

我爸刚好挂断电话,听到她的惊呼,脸色瞬间变得极为恼怒,他瞪大了双眼,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:

“你怎么能动手打盈盈呢?我可警告你,这个家姓纪!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当家作主。”

我在心里暗自嘟囔,这简直是胡言乱语,这个家以前明明姓赵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,这时才猛然意识到,自己之前小瞧了纪盈盈和她妈。

她们母女俩的手段其实并不怎么高明,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,但我爸偏偏就吃这一套啊。

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:“这屋子里应该装了监控吧?”

我爸听了我的话,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,原本愤怒的一双眼眸瞬间冷了下来,变得像寒冬里的湖水一样冰冷刺骨。

他先是看了看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,又转头看了看纪盈盈,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。

不过很快,他就迅速做出了决断。“给你姐姐道歉!”他的语气十分强硬,不容置疑。

“对不起!”纪盈盈恶狠狠地、又极其敷衍地吐出这么一句,然后就像一只受了惊的野兔,气冲冲地跑上了楼,那脚步声在楼梯上“咚咚”作响,仿佛是她愤怒的鼓点。

我已经没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了,这屋子里的气氛让我感到压抑,就像被关进了一个狭小的铁笼里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
我抬脚离开了纪家,外面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宜人了许多,心情也难得地轻松起来。

我满心以为自己这次胜利了,觉得自己成功地让我爸看清了纪盈盈的真面目。

然而,我错得很离谱。很快,我留在纪家的监控便监听到了这样一幕:

纪盈盈满脸愤懑地质问我爸:“爸,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呀?为什么非要让她回纪家呢?你是不是真打算多一个女儿啊?”

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嫉妒,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公主在撒泼发脾气。

我爸则满脸宠溺地斥责她:“胡说八道什么呢!她脑子里有些东西,我对这个项目可是十分看好的,要是做成了,能让我们纪家更上一层楼,必须把她脑子里的那些想法都挖掘出来,再把陆家的资金拿到手。然后就可以一脚把她踢开了。”

“嘁!她能有多聪明啊?”

“爸,你就把这个项目交给我来做吧,我肯定也能做得相当出色。”

纪盈盈满脸的不服气,双手气鼓鼓地叉在腰间,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个急切想要证明自己能力的孩子。

“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,等她把这个项目推进得差不多了,我就安排你接手。”

我爸耐着性子哄着她,仿佛在哄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孩子。

“真的吗?爸爸,你对我真好。不过呀,你为啥非要让她嫁给陆奕辰呢?她跟咱们家的关系那么糟糕,要是真嫁到陆家去了,不仅不会帮衬咱们,说不定还会反咬咱们一口呢。

再说了,陆奕辰长得还挺英俊潇洒的,她根本就配不上人家!”

纪盈盈皱着眉头,满脸都是嫌弃的神情,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。

“哼,陆奕辰不过是个瘫痪在床的人,即便生得一副好相貌,还不是被女人们嫌弃。

我听说他相亲总是失败,好不容易赵若因愿意趟这趟浑水,他肯定会感激涕零的。

等把陆家的投资拿到手,这钱怎么花、花在什么地方,自然是我说了算。”

我的心底刹那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,就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,岩浆在心底翻滚涌动。

很好,原来他们不仅把我算计在其中,连陆奕辰也没能逃过他们的算计。

这些人啊,就像那改不了习性的狗,本性始终难移。

纪盈盈心满意足地得到了一个更大、更奢华的办公室。

宽敞明亮的空间里,摆放着崭新的办公桌椅,那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。

我满心无奈地交接了项目,公司虽然没有开除我,但从那以后也再没给我安排什么有实际意义的工作。

办公室里冷冷清清的,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我就像被扔在一旁无人问津的旧物件。

这分明就是在架空我,让我在公司里毫无用武之地。

我爸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,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:“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筹备筹备结婚的事儿。

你毕竟是我纪伯仁的女儿,婚礼还是得讲究一些排场的。”

怎么讲究呢?难道仅仅靠一张嘴说说就算了吗?

此时,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,乌云像一块巨大的幕布,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,仿佛也在为我感到憋屈和愤懑。

“陆家年轻一辈联姻的可都是豪门世家。

陆奕辰叔父的长子结婚时,女方带来了五亿的丰厚嫁妆。

次子结婚,女方也陪嫁了三个亿。

陆奕辰拿出两亿聘礼,爸爸,你又能给我什么呢?”

我爸听了我的话后,沉默了许久,眼神有些躲闪,不敢直视我的眼睛,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,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终于缓缓开口:“我把你妈妈留给你的遗产给你,不管有多少,那都是你妈妈的心意,你别嫌少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颤,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赶忙答应了下来。

我爸特意让律师大张旗鼓地送东西过来,律师带着文件袋,脚步匆匆地走进公司。

那阵势,仿佛他送我的是一座金山,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。

公司的走廊里围满了人,大家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张望、议论纷纷。

“没想到,赵若因原来是董事长的女儿啊,难怪一空降进来就是高层。”

“还把原配的资产留给女儿,纪总实在是太有心了。”

“啊啊啊,好想做纪总的女儿,也不知道纪总怎么想?”

你瞧,我辛辛苦苦努力了十年,可他这么一出现,我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会投胎的结果。

而且,做纪总的女儿,真的是一种不幸。

我心里头那股厌恶简直要爆棚了,恨不得把身体里属于他的那部分染色体都给剔除掉,因为他的所作所为,实在是让人恶心到了极点。

等我迈进那间办公室,轻轻合上房门,那“咔哒”一声,仿佛把外面的喧嚣都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。

我望着律师递到我跟前的几份转让书还有资产表,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。

“我妈妈的资产就只剩下一千万了?”

“您母亲离世都十几年了,好多产业都已经不值钱了,赵小姐,您可以自己核算核算。”

曾经风光无限、能和陆家相媲美的赵家,如今竟然就只剩下区区一千万的资产。

这要是传出去,那不得成为天大的笑话啊。

我面无表情地把协议书和资产表随手一推,它们便“哗啦”一声落在了地上,我冷冷地开了口:“纪总这么做,既是在打我的脸,也是在打陆家的脸。烦劳您转告纪总,要是他对这门婚事不满意,我不结就是了。”

律师走了之后,当天我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。电话那头,父亲的声音就像恶龙咆哮一般传了过来:

“就只有这么多资产,你别不识好歹。别以为自己要嫁给陆奕辰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,把你那副高傲的样子收起来。要是把我惹急了,你就啥都没有了。”

父亲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,和之前的态度相比,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
我心里琢磨着,肯定是哪里出了变故。

于是我决定换个法子,先把能拿到手的东西拿到手再说,便说道:“再加一千万。”

电话那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,过了一会儿,传来父亲的声音:“我考虑下。”

紧接着,电话“砰”的一声被挂断了。

我赶紧给陆奕辰拨去电话,却提示电话占线。

刚挂掉电话,陆奕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他说道:“我正好有事要找你,没想到你手机占线,是打给我的吗?”

心里那种隐隐约约的酸涩之感又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。

我故意避开了这个问题,说道:“见面聊吧。”

“好!”

我和陆奕辰约好在一家装修得十分典雅的餐厅见面。餐厅里,那柔和的灯光就像一层薄纱,轻轻地洒在我们身上。周围人们轻声交谈的声音,仿佛成了我们交流的美妙背景音乐。

我们迅速地交流着彼此掌握的信息,交换着各自的看法。

终于,我们解开了谜团。陆奕辰这次大张旗鼓的举动,引起了陆家其他人的注意。

最近陆家举办的几次家宴上,话题基本都围绕着他正在投资的这个项目。

大部分人是想了解项目的具体情况,好从中分一杯羹。

但有一个人却心怀不轨,他似乎想独吞这个项目,此人便是陆家小叔——陆建言。

“我小叔野心可大了。”陆奕辰垂下眼眸,饶有兴致地转动着手中的餐具,慢悠悠地说道。

“他特别看好这个项目,有点想独占利益,他可能和纪总接触过几次,所以纪总或许已经不太在意我们之间的联姻了。”

我父亲同样野心勃勃,他很可能想两边都讨好。既想吞下陆奕辰的投资,又想拿下陆建言的资金。

倘若他成功了,手中掌握的资金将会高达三十多个亿。

如此一来,这个项目运营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,甚至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抢占市场。

我悠悠地睁开双眸,恰好对上了陆奕辰含笑的双眼。

“你打算怎样行动呢?”

“我打算登上船去,赵小姐,我建议你,也可以上船,就当下的状况来讲,这是绝佳的时机。”

我心里也正有这般打算。而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,让我的内心愈发安稳。

这一顿饭吃得极为融洽,宾主皆欢。

当我们步出那装饰得典雅精致的包间时,竟意外地发觉有人正在此处拍摄。

周围热热闹闹地围了好多人,嘈杂的人声在宽敞的空间里不断回荡。

我顺着那摄像机所指的方向望去,便瞧见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用餐的宋呈谨和何芸笙。

他们正在这里录制一档综艺节目。

两人站在一起,男的风度翩翩,女的美若天仙,举手投足间都尽显高雅,宛如从校园爱情故事里走出来的男女主角。

何芸笙那微微卷曲的卷发旁,别着一枚精巧的小卡子,与她身上的衣服搭配得相得益彰,愈发衬托出她的娇俏可爱。

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,宋呈谨喜欢的会是这样的类型。

他曾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炒作。可我心里并不太相信。

宋呈谨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十年。

也曾有人看中他那英俊的容貌,想要和他炒作一番。

那时,他气愤地向我抱怨道:

“都说这个圈子里鱼龙混杂,还真让我给碰上了,怎么思想如此低俗,一个老女人还想和我炒作。”

“我现在才知道,那个女明星最喜欢搜罗各种绯闻……”

“你男朋友如此出色,因因,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?”

最开始的时候,他对我的称呼是亲昵的因因。后来变成了若因。再后来,就成了正式的赵若因。

其实,感情的变化就隐匿在这些称呼的改变之中。

只是我念着旧情,总是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,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
可惜啊,有些人终究是不值得的。

我轻轻地推着陆奕辰的轮椅往外走去。

那轮椅体积庞大,在人群中穿梭时,我不得不不停地说着“借过”。

或许是我们闹出的动静太大了,引起了宋呈谨的注意。

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朝我这边看来,当与我的眼睛对上时,他明显地慌乱了一下。

而在看到陆奕辰的时候,他又莫名地镇定了下来。

我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。

他恐怕是在陆奕辰的身上找到了一种优越感,一种健康人对残疾人的优越感。

他——着实有些庸俗。

我以前对他的滤镜是多么厚啊,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一点。

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。

他则迅速地转过头去,对着何芸笙露出了温柔体贴的笑容,那笑容仿佛是经过精心编排的,演得可真是一出好戏。

不愧是拿过奖的演员。

我仔细地梳理了手头的资产。

在项目开始运营之初,我毅然投了五千万进去。

我爸看到后,眼睛都亮了起来,对这个项目愈发看好。

午后,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,洒在地面上,形成一片片光影。

他平日里严肃的脸上,此刻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温和之色。

他微微向我靠近,声音轻柔地说道:“跟着爸爸做事,爸爸肯定会带着你一起挣大钱的。你婚礼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跟爸爸讲。”

我轻轻点了点头,此时,妈妈的模样在我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,我轻声说道:“嗯嗯,我记得我妈妈以前有一套钻石首饰,那可是奶奶留给妈妈的物件呢。”

他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有些游移不定,很明显是不记得这件事了。

而且,他十分不乐意我提及妈妈、奶奶和爷爷。

他眉头微微皱起,带着不耐烦的口吻开口道:“我回去给你找出来。”

那一套首饰呀,是奶奶和爷爷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购置的,价格倒也不算特别昂贵。然而,它承载着数不清的回忆,有着非比寻常的纪念价值。

我爸向来对这些饱含情感的东西不太在意。

可当初我离开家的时候,却怎么都找不到这套首饰,想来应该是被纪盈盈或者她妈妈给藏起来了。

妈妈在世的时候,最喜欢的就是这套首饰,还说等我结婚的时候要传给我。

如今,我真的要迈进婚姻的殿堂了,这东西也该回到我的手中了。

过了几日,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大地上,天空湛蓝得如同璀璨的宝石一般。

我爸打电话通知我回家拿东西。

我脚步缓缓地走进家门,只见在宽敞的客厅里,纪盈盈、她妈妈林映风,还有我爸纪伯仁都在。

客厅里的布置依旧尽显奢华,那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温馨的光芒。

林映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,她优雅地伸出手,指尖轻轻一推,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推到了我面前。

她柔声说道:“这是你要的东西,瞧瞧吧,阿姨帮你收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才从库房里翻出来的。时间隔得太久了,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损坏,没有你的允许,阿姨也不敢打开,还是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
我在心中冷笑一声,觉得有点意思。别人的丈夫,她没有经过允许,不也照样动手了吗?不仅动了,还闹出了人命。纪盈盈仅仅比我小两岁,这个无耻的人还给自己树立道德的牌坊,真是可笑到了极点。

我伸手把盒子转了个方向,还没来得及打开,就听到纪盈盈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她满脸轻蔑地说道:“一个破首饰,有什么好看的,还真以为谁稀罕似的。”

我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,他板着脸严厉地训斥道:“没大没小的,不许这么说话。”

“嘁!”

纪盈盈骄纵的性子早就已经养成了,最近在公司里,被人阿谀奉承地喊着小纪总,胆子也越来越大了。

她根本不把我爸的话放在心上,转头看向我,傲慢地说道:“你撤一下诉!”

我有些疑惑不解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她不耐烦地说道:“让你撤诉啊,就是起诉那几个网友的事情。不过就是在网上说了几句你的坏话,有必要起诉吗?他们都是普通人,你一个豪门大小姐跟普通人过不去,也不嫌掉身份。”

哦!从陆奕辰那儿借来的律师办事效率高得惊人,眨眼间就把私信辱骂我最凶的那几个人起诉了。此刻,那几个人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急得焦头烂额地忙着准备打官司。

他们无一例外,全都是宋呈谨的粉丝。

不难想象,他们在粉丝群里对我定是怨声满腹。

如今知道着急了?当初那般嚣张的时候,怎么就不想想会有这样的后果呢。

我嘴角轻轻上扬,脸上挂着一抹淡定从容的笑意。

我优哉游哉地看向纪盈盈,语调平静地说道:“确实有些不太公平呢。

明明我也是纪家的一员,用的却是陆家的律师,这多少有些让纪家面上无光。

要不这样吧,爸,把纪家的律师借我用用如何?”

“别在这里无理取闹,让你撤诉,你就老老实实撤诉。

一个大家闺秀去打什么官司,也不怕被别人看了笑话。”

爸爸沉下脸来,语气里满是不满。

我静静地注视着他,嘴角似笑非笑。

许是我此刻的神情让他想起了那五千万的投资,毕竟现在我也是他的投资人。

他沉默了下来,不再说话。

纪盈盈气得满脸涨红,气急败坏地叫嚷道:“你要是非要打官司,我奉陪到底,我给他们请律师。”

这正是我所期望的结果。

“爸爸,你总是教导我们姐妹要相互扶持,可哪有妹妹帮着外人跟姐姐打官司的道理呢。”

我不屑地冷笑一声,漫不经心地打开首饰匣子。

然而,下一秒,我便呆立在了原地。

宽敞明亮的客厅里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首饰匣子里,钻石依旧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

但那串起钻石的绳子断了,而且有些钻石明显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。

我目光如炬,直直地看向林映风。

她故作惊讶地喊道:“呀!怎么坏了!看来这质量可不太好啊。”

我把目光转向爸爸。

只要他眼睛不瞎,就能看出这是人为破坏的迹象。

爸爸却像是没看到一样,迅速扭过头去,站起身来,脚步匆匆地往楼上走去。

“我有点事情,去书房处理一下,东西拿到了你就走吧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是不是不发疯,就把别人当傻子啊。

我猛地站起身来,一把扯下林映风戴在脖子上的项链。

然后用力将项链朝着门上扔去。

“咚”的一声巨响,仿佛是我愤怒的咆哮。

珠子瞬间四散开来,散落在地上。

厚重的门被砸出了一个个坑坑洼洼的痕迹。

林映风的脖子被勒出一道醒目的红印,她双手捂住脖子,惊恐地跌坐在沙发上。

她眼神中满是恐惧,呆呆地看着我。

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语气冰冷地说道:“呀!项链怎么坏了?东西质量不太好啊!”

纪盈盈尖叫着冲了过来,想要为林映风出头。

我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挥了过去,纪盈盈被打得摔倒在地。

爸爸终于发怒了,他一声怒吼,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久久回荡。

“赵若因,你在干什么!”

说着,他便从楼上冲下来,急切地想要保护林映风和纪盈盈。

我紧紧抱起妈妈的珠宝匣子,冷笑一声说道:“纪总,你可得想清楚了,我投资的五千万或许不算什么。

可陆奕辰可是投资了十个亿啊。你不让我和他对接,我已经答应你了,你要是这个时候还继续闹事。你猜猜陆奕辰会不会撤资?”

爸爸停下了脚步。

他的脸涨得通红,仿佛要滴出血来,手指颤抖着伸了出来。

“你给我滚!”

呵!我看了一眼满脸失望的林映风和纪盈盈,不屑地冷笑出声。

看来,在爸爸眼里,林映风和纪盈盈也不过如此啊!

钱,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。

这个自私凉薄的男人,他的报应迟早会来的。

我在公司遭遇了无情的辞退。

即便我爸需要支付给我一笔赔偿金,可他还是铁了心要让我离开公司。

我在心里暗自琢磨,十有八九是林映风和纪盈盈跟他闹得不可开交。

他实在没办法了,只能让我走人,以此给她们一个说法。

我望着那几百万的补偿款,心情倒也没有糟糕到极点。

我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迅速地离开了公司。

走到公司楼底下,外面的阳光异常刺眼,犹如一个大火球直直地照射下来。

街边的车辆像一条条游动的长龙,川流不息,喇叭声此伏彼起,仿佛在演奏一曲嘈杂的乐章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是一个陌生电话。

电话那头,传来纪盈盈那嚣张到极点的声音:“被人从公司里赶出来的感觉咋样啊?”

我淡定地回应道:“我拿到了几百万呢,心情好得不得了。”

纪盈盈冷笑一声,轻蔑地说:“哼,就装吧,几百万对我来说,打发叫花子都不够。”

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我拿到了几百万,心情那是相当好。”

纪盈盈得意洋洋地宣称:“你手里所有的项目,以后都归我啦。”

我还是那句话:“我拿到了几百万。”

纪盈盈又接着炫耀道:“我们不仅有陆奕辰投资,还有陆奕辰的叔叔陆建言投资,你以后别再想拿捏我爸。”

我还是重复着:“我拿到了几百万。”

纪盈盈彻底暴躁了,怒吼道:“赵若因,你不得好死!!!”

我戏谑地回她:“我拿到了几百万,等你死了我给你烧两毛钱的纸,可别太感谢我。”

就在电话那头即将传来不堪入耳的脏话时,我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。

好险啊!差点我的耳朵就要被那些污秽的话语污染了。

果然,我爸还是没忍住,妄图一口气吞下两家的投资,这野心可真够大的。

也不怕自己被撑破肚皮。

电话铃声依旧响个不停,在周围嘈杂喧闹的环境里,这铃声显得格外刺耳,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我的耳膜。

我果断地拉黑了纪盈盈,随后给律师发消息,让他狠狠地告那几个网暴者。

他们就是一伙的,有组织有预谋地搞事情,他们活该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
纪盈盈不仅要为此付出代价,宋呈谨也别想逃脱。

我和陆奕辰碰了面,周围人来人往,像一群忙碌的蚂蚁。

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安静、人少的角落交谈。

这才了解到,纪盈盈曾向他示好,还希望他和我退婚。

我问他:“你怎么处理的?”

陆奕辰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:“美男计虽说可能有用,但我觉得祸水东引更好,我让她看见了陆建言。”

陆建言是陆老爷子的小儿子,仅仅比陆奕辰大几岁。

从前,他和陆奕辰关系挺不错的。

但自从陆奕辰的父母不幸离世之后,

他内心那些潜藏的想法就如同脱缰的野马,再也按捺不住了。

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从陆老爷子那里,

把原本属于陆奕辰父母的那一份产业夺到手。

他给我爸的公司投入了二十万资金,

如今已然成为了公司最大的股东。

接下来我们要做的,

就是进一步去撩拨他们那膨胀的野心,

让他们看到那蕴含着无限潜力的巨大市场,

进而将我和陆奕辰踢出公司,

这样我们就能够全身而退了。

此时,窗外阳光正好,微风轻拂着窗帘,我面带微笑,轻声回应道:“那就开启下一步计划。”

从公司离职之后,

我拥有了大把大把可以自由支配的空闲时间。

我和陆奕辰一同创立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司。

这件事情办得极为低调,就像在静谧的夜晚里悄悄绽放的花朵,悄无声息。

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前,

我不想出现任何差池。

在外人眼中,

我们俩整天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,

那模样就好像是在全心全意地筹备着浪漫的婚礼。

实际上,我们只是在忙碌的工作之余,

抽空去拍摄了美美的婚纱照,

顺便去看了看温馨的新房,

便把其余的婚礼筹备事宜全部交给了专业的婚庆公司。

陆奕辰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合作伙伴。

他头脑聪明睿智,富有十足的耐心,

情绪始终保持着平稳,思维也极为灵动,

时常能给出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建议。

而我呢,从最开始不习惯有人和我一起在那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加班,

到后来变成了和他一起在寂静的深夜里加班,

然后一起坐着车各自回到温馨的家中。

这样的生活虽然忙碌得像旋转的陀螺,但却也充实无比。

没多久,纪家的项目正式上线了。

在一个热闹非凡、人群熙熙攘攘的发布会上,

会场里灯光璀璨,我爸郑重其事地向世人推出了纪盈盈,

让她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
那段时间,她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商业新星,

走到哪里都有人满脸堆笑地阿谀奉承。

她整个人意气风发,步伐轻盈,

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精英人士的独特气质。

她的履历也备受人们的称赞,

毕业于知名的高校,曾在赫赫有名的企业工作,

商业头脑敏锐得如同猎鹰的眼睛,年纪轻轻就掌管着几十亿的项目,

未来的道路一片光明。

我实在看不惯她那嚣张跋扈的模样,

只想给她找点麻烦,让她心里添添堵。

我望着网络上正在进行激情宣讲的纪盈盈,

此时,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鼠标的点击声,我心中思索着,如果站在现场的是我,

我会采取怎样的方式应对。

然后,我便发现了她至少十处错误。

我把这些错误一一仔细地整理下来,

发给了那些嗅觉敏锐的营销号。

她不是志得意满吗?不是被人称作商业新星吗?

看着这些显而易见的差错被人发觉之后,

她还能不能继续被众人捧得高高在上。

营销号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,风风火火地就把稿件发布了出来。

果不其然,那帖子好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就在网络的海洋里火了起来。

一位在新闻传播领域堪称泰山北斗的大佬曾说过:

负面新闻的传播范围是以亿为单位来进行计算的。

一条负面消息就像一场迅猛的风暴,能够在短短几分钟内,

从一个用户像病毒一样扩散到成百上千个人那里。

毕竟人的本性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,容易被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所吸引。

进而引发共鸣,激起如潮水般热烈的讨论……

此时的纪盈盈还沉醉在商业新星那五彩斑斓的美梦里,好似被美梦的丝线紧紧缠住,无法自拔。

转眼间,她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扣上了【ppt杀手】的帽子。

“给她制作PPT的那个人估计都要在角落里哭晕过去了吧?要知道,那可是清晰明了又严谨的稿件啊。可她却讲得一塌糊涂。还非得让底下的人夸赞这糟糕透顶的表现……”

“算了吧,我实在是夸不出口啊,看来我注定拿不到那份工资咯。”

“博达的员工们可真是辛苦了,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,他们明明只拿一份工资,却要干两份工作。那压力肯定大得就像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,不得了吧。”

“2分48秒那里她是不是讲错了呀?是我看花眼了吗?”

“你没看错,她确实讲错了,她爸的脸都气得像熟透的猪肝一样发黑了,还得硬着头皮鼓掌……真是心疼纪总啊!”

“好多用词都不对啊,她出国难道是为了逃避九年义务教育吗?我四年级的女儿读得都比她强。”

随着视频在网络上如野火般不断地传播,越来越多如同火眼金睛的纠错达人找出了纪盈盈更多的错误。

原本好好的一场宣讲会,如今却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。

听说纪盈盈哭得那叫一个凄惨,仿佛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。

我爸赶忙采取补救措施,提前开启了项目的营销宣传工作。

他们四处投放广告,就像在广阔的土地上播撒种子。

不惜花钱补贴用户来进行营销活动,

还和当下最火爆的综艺节目取得联系,

敲定了宋呈谨和何芸笙为产品代言。

我亲眼目睹宋呈谨的广告如同漫天飞舞的雪花,铺天盖地地出现在大街小巷。

想要锤他的念头在我心里如同一只不安分的小兽,蠢蠢欲动。

但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。

我要等到我五千万的资产像滚雪球一样翻一倍、两倍,甚至十倍的时候,

再把宋呈谨的黑料曝光出来。

让他和博达一起,输得一无所有。

我和陆奕辰紧锣密鼓地也推出了我们自己的产品——纳川。

并且低调地隐藏在幕后,就像在黑暗中默默蛰伏的猎手。

让专业的职业管理人走到明面上。

在我们的产品正式面向市场的那一天,阳光明媚,各类宣传推广活动都已经全面落实到位。

与博达那种迅猛发展壮大、火急火燎地争夺市场份额的做法不同,

我和陆奕辰坚守着稳扎稳打、一步一个脚印的理念,

全神贯注地深入钻研产品质量。

彼时,窗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而我们在办公室里一心扑在产品上。

尽管发展的步伐相对迟缓,但我们的产品收获了极高的赞誉。

随着时光的缓缓流逝,博达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我们。

他们开始慌了起来,

心急如焚地想要霸占更多的市场份额,拓展业务范畴。

于是,他召集了一场会议,

会议室内灯光明亮,众人围坐,气氛略显紧张。

他在会议上要求加大生产的力度,制造出更多的产品,

并且采用更具诱惑力的补贴策略,

企图让消费者习惯使用博达的产品。

而这一连串的举措,需要大量的资金作为支撑。

然而这一回,我和陆奕辰毅然决然地投了反对票。

我神情严肃地说道:“盲目地开展扩张,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,我更期望能够稳扎稳打。”

陆奕辰也斩钉截铁地表示:“我同样不赞成以牺牲产品质量为代价去争夺市场。”

我爸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色。

他转过头看向陆建言,问道:“陆总,您对此有什么见解呢?”

陆建言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我当然选择支持纪总。”

此时,会议上的投票结果是二比二。

但最终的决策权掌握在我爸手中。

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,最终确定了方案。

我推着陆奕辰的轮椅缓缓离开时,

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,办公室外的灯光映照在地面上。

隐隐约约听到陆建言和我爸发出轻笑。

陆建言略带讥讽地说:“现在的年轻人,胆子可真小。”

我爸则谄媚地迎合道:“嘿嘿,他们不过是小打小闹,只求个衣食无忧而已,当然比不上陆总您有魄力。”

只要能获取足够多的金钱利益,我爸也能瞬间变成一个阿谀奉承的人。

但很快,他就遭遇了资金短缺的困境。

无奈之下,他启动了第二轮的融资计划。

与此同时,我的婚礼也即将盛大开启。

在婚礼的前一天,天色渐渐昏暗,

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金色的薄纱,轻柔地洒在我家门口。

我再次在家门口见到了全副武装的宋呈谨。

他身手敏捷地抓住我的手臂,

将我拉到了一个静谧无人的角落,

角落里堆满了杂物,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
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与怅惘,说道:“因因,我后悔了。”

接着,他急切地说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结婚。”

他的眼神中满是渴求,继续说道:“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,我愿意舍弃一切。”

他红着眼睛,将脑袋轻轻靠在我的额头上,

双手紧紧地把我困在他的怀抱里。

那一刻,一股强烈的、黏腻又让人作呕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我用力地推开他,愤怒的情绪让我忍不住扬起手,

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。

我怒目圆睁,扯着嗓子大声骂道:“你要是有病,就赶紧去治治!”

我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轻蔑,撇了撇嘴说道:“私奔?你居然觉得这事儿浪漫?可拉倒吧!”

“也只有道德沦丧、品行恶劣的人渣,才会想着带着别人的女儿私奔。只有那些没家教、格调极其低下的人,才会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。”

“你发个朋友圈都畏畏缩缩的,把我像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样藏了整整十年。现在倒好,大言不惭地说要带我走,难不成还让我下半辈子都继续这么偷偷摸摸地过日子吗?”

“这也想要,那也想要,简直就是贪得无厌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。”

“你真的让我从心底里感到无比的恶心,就像看到了一只令人作呕的蟑螂。”

“从我的世界里彻彻底底地消失吧,别再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
“滚!有多远滚多远!”

他听了我的话,瞬间恼羞成怒,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,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着我的肩膀,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:“可他是个身体有残疾的人啊!”

“你难道真打算跟一个残疾人过一辈子吗?”

就在这时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如同炸雷一般,宋呈谨被人一脚狠狠踹飞,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。

在那阴暗的角落里,阴影如同巨大的幕布笼罩着,陆奕辰缓缓地坐回轮椅上,语气平静得就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湖水,淡淡地说道:“抱歉,有时候我实在是气到了极点,也会忍不住站起来。”

婚礼那天,婚礼现场被布置得富丽堂皇,奢华至极。

五彩斑斓的灯光如同梦幻的星辰般闪烁着,娇艳欲滴的鲜花像一群欢快的少女簇拥在一起,随风摇曳。

彩带在空中飘飘荡荡,仿佛是一群灵动的精灵在翩翩起舞。新娘模样美若天仙,宛如从仙境下凡的仙子,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;新郎虽然身有残疾,但依旧帅气潇洒,气质犹如挺拔的青松,傲然挺立。

此刻,我看着他,已经不敢再把他当作普通的残疾人看待了。

夜幕降临,柔和的月光如同一层薄纱,轻轻地洒在大地上,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。

我们完成了婚礼的所有流程,我洗了个热水澡,浑身散发着清新的香气,慵懒地坐在柔软得像云朵一样的沙发上,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。

我们的婚礼登上了新闻,画面里,我站在陆奕辰的身边,笑得格外甜蜜,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;而他则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爱意。

有网友评论说,他喜欢我。我思索了一下,伸手给那个评论点了踩,随后放下手机,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客房走去,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。

爱情的滋味我已经品尝过了,那种甜蜜和幸福就像一杯香醇的美酒,但事业成功带来的胜利果实我还未曾得到。

我满心期待,就像一个渴望宝藏的探险家,更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。

寂静的夜里,万籁俱寂,我隐隐约约听到门口似乎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,那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,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泛起阵阵涟漪。

但没过多久,那声音渐渐消失在寂静里,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。

我长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,缓缓进入了梦乡。

第二天,阳光明媚,天空湛蓝如宝石,洁白的云朵像棉花糖一样飘浮着。

第三天,我们一同前往老宅拜访路老爷子。因为结婚这件事,陆老爷子给了陆奕辰一些属于他父母的资金。陆老爷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番,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,语气冷淡地说道:“等你们有了孩子,我再考虑将股份给你的问题,现在就先这样吧。”

他的话语就像一阵冰冷的寒风,透着凉薄与无情,让我不禁想起陆建言,他们的神态和语气是如此的相像。陆奕辰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默默地推着轮椅,在阳光的照耀下,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。

离开陆家好一会儿后,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:“我爷爷喜欢看我们彼此竞争,他讲只有遵循优胜劣汰的法则,家族才能长久地延续下去。”

“我的爸爸妈妈呀,兢兢业业地为他操劳了一辈子……”

“我爸妈一离世,那些人的目光就好似饿狼一般,盯上了我爸妈的产业,那时我才17岁。”

17岁,还仅仅是个未成年人呢。陆老爷子理直气壮地把他父母的财产牢牢攥在手里。而那个时候,陆奕辰应该正躺在病床上养伤。看着怪让人怜惜的。可这世上可怜的人犹如繁星般数不胜数,我着实怜惜不过来。

在后面的几天里,窗外那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办公室的桌面上,我和陆奕辰全神贯注、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工作当中。我爸却全然否定了我们的意见,顽固地坚持己见,开始大力拓展市场。

刹那间,铺天盖地的广告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,无处不在的补贴好似飘落的雪花般纷纷扬扬。宋呈谨和何芸笙的头像出现在城市的每一个旮旯角落,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。

这个项目彻底地火了起来。无数的资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,想要进入这个热门的风口,纷纷拿着钱去找我爸。

就在这个时候,陆建言找到了我。他提出想要买下我手中的股权。

这一天,我可是盼了许久啊。我望着眼前满脸得意、趾高气扬的陆建言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就算要卖,我也是卖给我丈夫,您虽说也是陆家人,但陆家向来不看重血缘亲情,不是吗?”
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陆建言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,一缕刺鼻的烟味刹那间飘了过来。我适时地干呕了一声。

陆建言的脸色瞬间变了,就像阴沉沉的乌云遮住了明亮的太阳。他大概也想到了陆老爷子的要求。只要陆奕辰能生育,他父母留下的资产,迟早会回到陆奕辰的手中。

“抱歉,我有点不舒服,可能是吃坏肚子了。”

我眼眶里泛起泪花,宛如含着一汪清澈的清泉,喝了一口水后,便匆匆奔向洗手间。

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,陆建言已经走了。我唇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。他着急了。

等到夜幕低垂,城市的华灯一盏盏亮了起来,陆奕辰回来了。他一进屋子,便从轮椅上站起身来,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,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。

“我拿回来了,属于我爸妈的我都拿回来了。”

“谢谢你,若因,真的谢谢你。”

他第一次叫我若因……

我们第一次如此亲昵。他的悲伤几乎要满出来了,像决堤的洪水一般。我没有推开他,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。

“往昔种种皆已如烟消散,属于我们的幸福时光即将翩然而至。”

陆建言误判我已有身孕,于是打算趁着我尚未察觉自己身怀有孕的当口,快人一步去找陆奕辰。

此时,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,厚重的乌云像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,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。房间里光线昏暗,墙壁上的灯光散发着微弱而昏黄的光,陆建言坐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角落,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算计光芒。他指使手下把陆奕辰的手机浸入了水里。

随后,他又向陆奕辰许下诺言,只要陆奕辰愿意卖掉他在博达的股份,他会去劝说老爷子,将原本属于陆奕辰父母的财产归还给他。

那些财产的数目极其庞大,然而陆家人丁兴旺,分到陆建言手中的份额并不会太多。

于是,他毫不犹豫地站到了陆奕辰这边,心里打着如意算盘,想着先把博达的股份弄到手再说。

毕竟,当下正处于项目的风口浪尖,博达肯定会盈利。

拿到陆奕辰的股份后,他就会成为博达最大的投资人,完全有能力压制我爸。

陆奕辰将计就计,把手中的股份卖给了陆建言,轻轻松松就净赚了五个亿。

我也毫不示弱,原本的五千万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亿,顺顺利利地从博达全身而退。

此刻,是时候给博达致命一击了。

但首要目标是抨击宋呈谨。

我和宋呈谨粉丝的官司胜诉了,那几个粉丝分别在微博上向我赔礼道歉。

我花钱买下了热搜,把他们的道歉内容推上了头条。

那几个人表面上道了歉,可在宋呈谨的粉丝群里依旧嚣张狂妄,对我恶语中伤,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不断冒出来。

而纪盈盈为了安抚他们,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大红包。

那些人感激得热泪盈眶,一口一个“谢谢大嫂”,叫得格外谄媚。

我用小号截了图,再加上手中的其他图片,拼成了一张九宫格,配文写道:做人应当言行一致,表里不一者,必遭上天惩戒。

宋呈谨再次登上了热搜。

但这一次,网友们关注的并非那几个粉丝,也不是纪盈盈给他们发红包的事儿。

他们关注的是宋呈谨睡粉的丑事,而且睡的还是最近频繁登上热搜的几家大小姐之一纪盈盈。

要知道,宋呈谨的官方女朋友可是何芸笙。

我惹完这摊子事儿后,便关掉手机,和陆奕辰一同投身到纳川的运营工作中。

等第二天开机的时候,才发现,宋呈谨已经被彻底击垮了。

先是何芸笙在社交平台发文,愤怒地斥责宋呈谨当初死皮赖脸地追求她,可才过了短短几个月,就开始背着她和别人勾勾搭搭。

何芸笙身为新晋流量小花,

她粉丝们的战斗力那可真是厉害得惊人,

评论区里仿佛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,

几乎把宋呈谨的评论区彻彻底底地“血洗”了一番。

宋呈谨呢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

连一句话都不敢回应。

此时的他,正被各种解约事宜搞得焦头烂额。

官方品牌一个接着一个地@宋呈谨,

纷纷郑重其事地发布声明,

言辞严厉地表示要追究宋呈谨的法律责任。

唯一还没有发布声明的就只有纪家的博达了。

但博达的评论区早已是一片狼藉,乌烟瘴气。

无数网友在评论区里恶语相向,大骂纪盈盈是小三。

从备受众人瞩目的商业新星,

到人人喊打的“小三姐”,

纪盈盈的转变仅仅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。

夜幕缓缓降临,城市的华灯一盏盏亮起,

宋呈谨的WB终于发布了一条道歉消息。

他在消息中承认自己犯下了过错,

言辞诚恳地向何芸笙赔礼道歉,

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。

然而,他已经没有机会了。

因为他被正式定性为劣迹艺人,

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荧幕之上了。

而他本人,也将面临高达数亿的赔偿……

其实,原本他不用赔这么多的。

但他代言了博达的项目。

博达在这个项目上的运营费用就投入了几十个亿,

宋呈谨形象受损,对博达来说,那打击简直是毁灭性的。

尤其是和他传出绯闻的还是博达老板的女儿。

我爸得知此事后,怒不可遏,气得满脸涨红,

不仅狠狠地教训了纪盈盈一顿。

还向宋呈谨索赔好几亿。

而在这个时候,我和陆奕辰瞅准了时机,

一起大规模地投放我们的产品。

有博达这个反面典型作为对比,

我们的产品简直就是良心典范,

品牌形象一下子就树立起来了。

不过,没人知道在这背后精心谋划、掌控全局的人是我和陆奕辰。

几天后,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

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:如你所愿,我终于一无所有了。

我和纪盈盈在一起,是因为她和你很像。

那天,我喝多了,头脑不清醒。

现在,你能别再生气了么?因因,我好想你。

看到这条消息的那一刻,

窗外柔和的月光洒在我的脸上,

可我心中却泛起一股令人作呕的油腻感。

我之所以没有曝光自己和宋呈谨的事情,

是因为我现在是如日中天的女企业家。

毕竟,一个女子创业实在是太艰难了。

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,连阳光似乎都带着偏见,

大多数人总是不愿意去相信一个女子所蕴含的巨大能量。

他们更愿意去臆想,这个女子的成就不过是依靠男人得来的。

一旦她身旁出现了男性的身影,

仿佛她以往所有的功劳都会在无形之中被划归到那个男人名下。

“她能坐拥那么多钱财,还不是靠男人在背后扶持?”

“谁晓得她在那些男人的床上付出了多少,才换来如今的成就。”

即便平日里我始终勤勤恳恳、踏踏实实地努力着,

可只要传出那么一段风流艳事,

就足以如同一片巨大的乌云,

将我所有的功绩都遮盖得密不透风。

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着窗帘,发出沙沙的声响,

我心里暗自思忖,我可不想多年之后,

当有人提及我赵若因的时候,

第一个想到的却是‘她曾经和宋呈谨谈过恋爱’。

要是真成那样,我非得气得怒发冲冠不可。

我紧紧咬着嘴唇,一个字都没回复他的消息,

直接将他拉入黑名单,随后便打算重新换一个手机号码。

时光如白驹过隙,是时候开启全新的生活了。

解决完宋呈谨这个麻烦之后,

下一步便是要对付博达了。

我在博达的这些年,可不是虚度光阴的。

我如同一位细致入微的侦探,

把博达在运营过程中出现的各类问题都收集了起来。

在博达开启第二轮融资的前一天,

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,雨滴打在窗户上,

我将那些问题整理成详尽的资料,

逐一发送到各个投资商的邮箱里。

博达的项目发展速度快得好似一辆失控的列车,风驰电掣。

而且它获取资金的过程太过容易。

从它运营的第一天起,就仿佛有着花不完的钱,

整个团队花钱如同流水一般,毫无节制。

广告费用更是高得吓人,

其中存在的贪污腐败现象也令人触目惊心。

最根本的问题是,它盲目地进行扩张,

致使产品质量急剧下滑。

虽然它迅速地抢占了市场份额,

但也很快就被大众所摒弃。

市场上,众人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质量过硬的纳川、白鹤、隆江等新进入的品牌。

博达的营业额就像坐了滑梯一样,急剧下降。

第二轮融资的当天,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,

我爸在台上声嘶力竭地讲解着。

可台下众人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,

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。

而随着大屏幕上,一位投资人展示了我精心制作的博达财务报告。

我爸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,

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,凝视了好一会儿,

然后“扑通”一声当场晕倒在地。

陆建言无奈地宣布散会。

他是这个项目最大的投资人,

一旦失败,他亏损得也是最多的。

在纪盈盈哭得梨花带雨,娇弱无力地搀扶着我爸往医院赶去的途中,

她双眼哭得红肿,泪水止不住地流淌,泪眼汪汪地问陆建言往后该如何是好。

陆建言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狰狞扭曲,

他毫不迟疑,扬起手“啪”地给了纪盈盈一巴掌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管不住自己的浪货!居然给老子戴绿帽子。”

直到这个时候,我才如梦初醒,恍然大悟。

回想起当初,为了顺利拉拢陆建言的投资,

纪盈盈竟主动投怀送抱,毫不矜持地爬上了陆建言的床。

那时的她,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,心里暗自盘算着要成为我的小婶婶。

后来,她发觉陆建言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,顿时火冒三丈。

一气之下,她给宋呈谨灌了酒,

还立刻在她和那几个铁杆粉丝的群里大肆宣扬,说自己成了赢家。

曾经风光无限、如日中天的博达,就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大厦,摇摇欲坠,

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破产的命运。

我爸在一夜之间,不仅失去了全部财产,还负债累累,倒欠好几个亿。

他吓得如同惊弓之鸟,躲了起来,不见踪影。

而我,在第一时间就状告他侵吞我妈妈的资产,

我要让他名誉扫地,声名狼藉,从此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
林映风和纪盈盈四处都寻不见他的踪迹,林映风想离婚都没办法。

为了躲避债务,两人只好搬离了原来那座富丽堂皇的大豪宅。

此时,我和陆奕辰在纳川已经稳稳地扎下了根基。

当我们也要开启融资计划的时候,便公布了我们的身份。

一夜之间,我摇身一变,成了新崛起的商界女精英。

媒体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,疯狂地开启了新一轮的造神狂欢。

可如今,这一切对于我而言,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。

经历过网络世界的起起落落,我就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,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。

我现在唯一的念头,就是一门心思搞事业,重建属于我妈妈的辉煌。

在民政局门口,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地面上,地面泛着淡淡的光晕。

我和陆奕辰预约好了来办理离婚手续。

陆奕辰今天穿着格外精神,笔挺的西装将他的身姿衬托得更加挺拔。

当我离他很近的时候,更能深切地感受到他那超高颜值所带来的强烈冲击。

他微微抿着嘴唇,轻声说道:“一定要离婚吗?我的腿已经痊愈了,我不再是残疾人了。”

我轻轻摇了摇头,说道:“陆先生,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是不是残疾人。

我只是来履行我们当初的约定。

当时我们说好了,你拿到你的资产,我拿到我的资产,等各自达成目的,就来办理离婚。

现在,约定就只差最后一步就完成了。”

陆奕辰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,指节都变得煞白。

他说道:“可我觉得我们相处得挺融洽的,可以试着发展一下……”

“我现在只想一门心思搞事业。”

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,眼神坚定不移。

过了许久,他终于点了点头,和我一起走进了民政局。

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,我心中百感交集。

一切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
他有属于他的未来,我也有我所憧憬的明天。

我们曾经结伴走过了一段路程,但也没必要非要以爱情的名义一直走下去。

我笑着和陆奕辰说再见,然后转身离去。

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,让我感觉后背如芒在背。

突然,他大声喊道:“陆小姐,我能追求你吗?”

我回眸一笑,说道:“你可以试试!”

敬明天。

敬未来!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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